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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炎忙著沐浴更衣去領旨,倒是把駱永勝給閒了下來。
當下不便走,駱永勝心裡存的也是及時窺探到一些訊息,索性就一直留在這府上靜等,萬沒想到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白晝。
直到天色都擦了黑,春風得意的章炎才回轉,看他那昂首凸肚的德行,駱永勝就知道,這位章大官人必是好事臨頭。
“恭喜堂尊祿位高升。”
駱永勝長身而起,拱手道了句賀,又惹得章炎哈哈大笑起來。
“你倒是聰慧的緊,不錯,官家降了恩敕,擢我為樞密直學士,參贊樞密院事,要隨御駕幸河北。”
這什麼樞密直學士算是個品軼的官,駱永勝不懂,但反正看章炎這德性估摸是不小的提拔,當下便又向章炎道賀,末了還是關切一句。
“堂尊此番高升,洪州誰來接任。”
這才是他駱永勝最關注的點,好容易把章炎這關係給跑順,萬一來了個不吃糧食的,一切又得重頭再來。
“這點朝廷還沒有定,由別駕陳禮權知洪州事。”
權就是暫時的意思,這位陳禮相當於暫時以別駕職領洪州知州事。
算是一二把手一肩挑。
也是看出了駱永勝的心思,章炎呵呵笑著給了指點:“你放心,這陳禮與我多年交情,我會叮囑他在這洪州關照你的,平素裡此人尤好收藏玉石珍玩,這點你可以投其所好。”
說罷,拍拍駱永勝的肩頭以示親暱:“聖意在身我也不能在這洪州多耽擱,明日一早便要啟程離開,今晚我已派人去設宴,三司六曹的同僚馬上都會過來,你作陪吧。”
駱永勝頓時大喜,這可無異於一份大禮,當下感激的手足無措,只一個勁的躬身道謝。
“怎麼說本官能有今日,也算是承了你的一份情,互幫互助理所當然嘛。”
哈哈一笑,章炎道:“他日也望你生意興隆,咱們有緣汴京相見。”
兩人又聊了一陣,等到章炎派出去的小廝回來報稟,言三司六曹的官員都到了之後,章炎便偕駱永勝一道出門去迎。
會面的時候,三司六曹的官員無不錯愕,萬沒想到這駱永勝竟然也在,便俱都以狐疑眼神望向章炎。
後者哈哈一笑,將駱永勝引薦出來,說了如此一句。
“駱賢侄可是我章某人的座上賓。”
領聖旨的時候,洪州城能數的上號的官員自然都到了,也都知道章炎官升樞密直學士,無不姿態卑微許多,而這駱永勝能讓章炎專門引薦出來,還能提攜這麼一句,眾人對駱永勝的態度便陡然熱絡許多。
這種態度上的轉變,駱永勝前世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遍,每當他和一位大領導攀上交情後,曾經那些不把他當人看的小領導、小幹部就都是這幅德性,恨不得轉過頭來,認他駱永勝當爹。
洪州三司六曹的官員們這哪裡是替朝廷做官,全是為他們自己做官,為自己做官那就是從私,從私就是誰對他們有私利,他們就對誰好。
章炎重視駱永勝,他們就得更加重視,這樣才叫敬重章炎。
酒酣胸肚尚開張,似這般高升宴哪裡會是一時半會可以起身的,光迎奉的敬酒詞都不止半個時辰能說完的,何況有駱永勝作陪,他可是有個盛酒的海量。
手持酒壺,一敬便是整兩圈。
“盧堂官,小底給你添酒。”
敬圈到了度支司丞盧彥這裡,這位洪州的財政大管家還謙虛的客套著,要奪駱永勝手裡的酒壺。
“我自己來便好,駱掌櫃切莫太客氣。”
“那哪行啊。”駱永勝把住盧彥的手臂,另一隻手便把酒水滿了杯,嘴裡捧道:“諸位堂官平素裡為咱洪州勞心傷神,這下了值之後,當然也得給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