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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旭日東昇。
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的章炎呻吟一聲,扶著床榻邊有氣無力的嘶啞道:“取水來。”
門外有小廝聞聲而進,忙拎起桌上的水壺斟茶給章炎送上。
喝罷了水章炎總算是好受許多,卻還是扶著額頭暈暈乎乎。
昨晚上實在是喝的太多了。
自打重新回到洪州之後,章炎這段日子就沒有一天不喝多的,城裡計程車族鄉紳排著隊吃喝宴請,讓章炎不勝其煩,卻又不得不參加。
誰讓寇凖離開前有令留下,要多多‘團結’城中計程車紳。
如何團結,當然是吃吃喝喝了。
男人的友情大多都是在酒桌上建立起來的,若是酒量不好,如何提拔委以重任。
實話實講,章炎還是挺喜歡這種日子的,每天喝喝酒聊聊天,山呼海嘯的吹牛瞎扯,日子可比早前待在東京裝孫子要強太多。
果然還是封疆大吏土皇帝當的要舒心。
若是城裡面那些大頭兵要能繼續安分守己下去,留在洪州倒也是不錯。
想著想著,章炎又開始衝了盹,打個哈欠正打算再眯一陣,小廝又走了進來:“堂尊,李司丞遞了拜帖,想請您中午一敘。”
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天天喝大酒,身體哪裡受得了啊。
章炎本是想拒絕的,但是看了拜帖之上的名單後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好嘛,整個重新恢復大宋制統的洪州城大小官員都在名單之上,這個面子說什麼都得給。
忍著睏意和不適,章炎翻身下床開始洗漱起來,趕到更衣戴冠後出門正好迎面碰上了陳禮。
兩人對視一眼,搖頭苦笑起來。
“今天怕是又要飲醉。”
“中午喝同僚、晚上喝士紳,哈欠。”陳禮困得厲害,兩眼都有些泛紅腫:“趕等到洪州穩定下來之後,某說什麼都要把酒給戒掉,這段日子喝的比前半輩子加起來喝的都多。”
“誰不說來著,到時候本官與你一道戒酒。”
兩人上了同一架馬車,向著設宴的酒樓而去,一路上觀瞧車外街道,雖有了行人販夫,但是比起印象中當年的那個洪州卻還是有著不少差距,兩人不由都嘆了口氣。
“此都為那駱逆荼毒所致啊。”
當下間,不免又對駱永勝口誅筆伐、大肆謾罵一通。
就這般一路罵一路走,車伕道了句請堂尊下車,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到了。
章炎偕陳禮撩開車簾下車,一眾洪州的大小官員早早候著,個個滿臉諂媚,領頭者便是安排今日這場酒局的刑曹司丞李均。
後者還有一個身份,當初那曹德貴的兒女親家。
大楚政權建立之後,洪州上上下下的官員都被裁汰換上了駱永勝的人,而等到朝廷光復洪州,這些人當然是官復原職。
值得一提的便是這一點,因為駱永勝當初只殺了胡顯和盧彥這兩位主官,對其他的官員反而是全部恩赦,包括其他五州的官員,也只是籍沒家產、田地,無一殺戮。
這件事在今日這場飯局上自然難免會提出一兩句,當章炎說起的時候,這些官員便爭相恐後的說道。
“堂尊明鑑,當初委身降敵非我等所願,而是為了保全有用之軀,好留在這洪州城中伺機殺敵,與朝廷裡應外合剿滅叛賊。”
想指望這些軟骨頭慫包殺身報國那是想都別想,也不能指望這群沒臉沒皮的東西實話實講,所以對這種應答,章炎那是早有預料,當下便舉杯寬慰眾人道。
“諸位寬心,本官不是那個意思,本官也是洪州人,在洪州為官二十餘年。諸位與某多年交情,此番重回洪州,咱們算是老友重逢,故而某也一樣很慶幸,慶幸諸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