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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怡然
“諸位,無聰大師有請!”一個帶點稚氣的小和尚在外面道。
雲亦可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才從軟塌上翻下來,雲鬢微亂,隨手攏了攏,就從下塌的禪房推門而去了。
等她推開門時,邊上那幾個和她一樣的客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她是他們中走的最晚的。
雲亦可又打了個哈欠,抬眼看去,先把注意人看向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人,也是個熟人,暮雲城的侯老五是也。
不過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整個人都帶著一種低迷憂傷的氣質,和之前那個總是帶著討好的笑容,給人一種小人物感覺的侯老五截然不同。
不過這樣的他才讓人注意到他容貌清俊和身材高瘦,倒是比平時更有亮點一些。
他低著頭走在人群最後,默默而行,是在為無聰大師傷心嗎?
今天,就是無聰大師圓寂的日子了……
雲亦可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也是嘆了口氣,表情為之一肅,跟著眾人往無聰大師處走去。
穿過修竹數十株的幽靜牆角,雲亦可和另外一夥人對上了,他們有的眼熟,不過大多數還是陌生面容。
雲亦可向其中的溫無禍點點頭,倒沒有交談,他和侯老五一樣,都帶著一股發自內心的悲傷,這是和其他大多數帶著目的來的人是不一樣的,一眼可看出。
最前方有個白淨的和尚給眾人帶路,雲亦可往前追了幾步,和他並肩而行。
“女施主好。”那小僧微微笑道,既不過分熱情,卻又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雲亦可道:“小師傅好,敢問小師傅法號?”
“貧僧號昭延,女施主直接稱我法號既可。”
“哦。”雲亦可點點頭,想了想才開口道:“昭延小師傅,請問你知道無碌大師嗎?昨天還招待過來客。”
“無碌?”昭延露出沉思之色道:“我門中沒有這位僧人,而且你說的這位又是‘無’字輩的,據我所知,我白馬寺就只有無聰師叔祖一人是這‘無’字輩。
而且我門中都是由像我這樣‘昭’字輩的小輩去接待,‘光’字輩和‘盡’字輩的師叔師祖們都在禪房打座。”
雲亦可臉露疑惑之色:“是嗎?”
昭延想了想又道:“是的。不過我看過玉牒,白馬寺曾經的確是有一位叫無碌的師叔祖。”
“能給我講講他嗎?”雲亦可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來了。
昭延溫聲道:“也沒什麼好講的,那位無碌師叔祖和無聰師叔祖同輩,但要小几歲,在他二十歲時就死於瘟疫了。”
“……是嗎?”
“的確,除了這位,貧僧再也想不到還有哪位是這個法號的了。”
“哦,多謝。”雲亦可陷入沉思。
昭延在一旁貼心問道:“請問施主問這位是有什麼事情嗎?可是有別人打著我白馬寺僧人的名號招搖撞騙?”
“有,不過我識破了,他已經遠離白馬寺了。”雲亦可隨口道,不過說的的確像是有那麼回事兒。
昭延毫不懷疑道:“哦,那多謝施主了,防止他害更多人。”
雲亦可毫無心理負擔坦然接受道:“應該的。”
…………
雲亦可一夥人走了半天,終於到了白馬寺的主殿前。
主殿門不遠處站了幾個人,紫衣的和藍衣的,都是眼熟的人,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
那個紫衣的看到她徑直走了過來,沉聲道:“小小呢?”
看到他,雲亦可就不打一氣來,陰陽怪氣道:“哎,你誰呀,叫這麼親密?小小也是你能叫的?”
這是雲亦可和歸海夙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話,之前在暮雲城雖然都認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