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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舒略沉吟,“不行,我得去一趟憶浮宮!” 人剛下榻就被慕屹川攔住腰,他眯眼,審視著楚星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聖尊與我父皇有何淵緣?聖尊是我帶回來的人,與你相交泛泛,你何至於急成這個樣子?” “我這不是怕死麼……” “楚星舒!”慕屹川語氣一沉,反手將人困住,“你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休想出這門!” 楚星舒無奈的嘆息,“算了,你隨我一道去吧,去了便知道了。” 聖尊睡不著,沿著長廊幽幽走著,一步一景,好似舊夢重現。 他沒有想過,自己的腳有一天還會踏上這裡的石階,踩過這裡的土地。 他立在銀杏樹下,想起離開那日,滿院的金黃樹葉,如今,正值春季,這樹也沉睡了。 沒有豔麗的花朵,那一顆顆米粒般的嫩芽倔強的掛在枝頭,綠濛濛一片。 “你還要跟著我多久?”聖尊不必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 慕和墨本就沒打算藏,只是等著他開口罷了。他懷中抱著一個精緻的雕花盒子,那盒子有些年頭了,盒子上的紋路已經有些模糊。 “待到秋季,就會銀杏滿園了,我記得,你最喜歡坐在這棵樹下作畫了。” 慕和墨開啟盒子,裡頭是一本線裝書,“你還記得它嗎?” 聖尊接過書,感慨一笑,竟然是他未看完的那本《上古典籍》。 這本書晦澀難懂,他作為床頭書用的,每次看不了幾頁,就會昏昏欲睡。 他輕輕翻開書頁,熟悉的批註旁,夾著一片枯黃的銀杏葉。 視線落在那字跡潦草的批註上,當時覺得自己厲害得不得了,如今看來,不過是年少輕狂的幼稚。 時光一下子拉近,聖尊撩袍坐在那光滑的大石頭上,一頁一頁將那夾在書冊中的銀杏葉取出。 每一片,都是他當時親手所挑,風乾,題上字,然後鋪放整齊,作為書籤使用。 未曾想,與一本書的緣份,竟然可以相隔這麼多年。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年華已逝,再追……無益。 聖尊看了慕和墨一眼,將那葉子一片一片的疊在掌中,輕輕握拳…… “不要!” 慕和墨只來得及握住他冰冷的拳頭,聖尊清冷一笑,攤開掌心,承載了無數回憶的枯葉,已成碎屑,他輕輕揚起手,這碎屑隨著風一吹,就散了。 “阿墨,你還不明白嗎,有些東西,不是牢牢抓住就不會消失的。” 慕和墨眼中是深沉的痛楚,他輕嘆一口氣,苦笑,“沒關係,沒關係……整座憶浮宮,都是我們的回憶,我還有很多……” 慕和墨拉住聖尊的手,“你跟我來!” 聖尊扯開他的手,“你鬆開我,我累了,不想逛了。” “當年我們一起埋在桃花樹下的酒,一直沒有挖出來,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你不好奇滋味如何?” 等你回來,桃花都要爛了…… 腦中浮現玄辰不甘的臉,聖尊不自覺輕揚了唇,眸光灩瀲。 慕和墨的手頓住,心頭一慌,那神情,他再熟悉不過。 曾經……他只對自己如此,如今,那眸中的暖意究竟是為了誰? 慕和墨握緊了拳頭,胸口妒意翻騰。 “對飲的人不對,這酒不喝也罷。” 聖尊轉身,就要離去。突然胳膊一痛,他沉眸盯著慕和慕的手,“你這是何意?” “一杯,就喝……一杯。” 慕和墨近乎渴求的眼神,聖尊喟嘆一聲,輕輕點頭。 聖尊坐在石凳上,手肘托腮,看著露出魚肚白的天色。 雲層裡,透著點點金光,太陽要出現了,看來,又是個大晴天。 慕和墨忙活了好一陣兒,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汗。 穆公公帶了人,也只敢遠遠跟著,不敢上前驚擾。 慕屹川眉頭深皺,“這聖尊究竟是誰?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讓大朔皇帝給他挖酒喝?” 楚星舒雙手抱臂,冷哼一聲:“他願意喝一杯你父皇挖的酒,才是大朔皇帝的福氣!” 這般陰陽怪氣說話的楚星舒,還是初相識時見過。慕屹川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這滿身戒備的樣子了。 慕屹川溫柔環住楚星舒的細腰,在他鬢角親了一下,感覺懷中人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星舒,你怎麼了?” 楚星舒慵懶地倚靠著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