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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九沒想到這傢伙才被龐相保舉了官身就這麼混球?
不過想了想,他要是正常的話,還能成為都堂口裡的“亡命書生”?
呂世傑也恨死趙平安了,瞪了一眼,又趕緊拉著龐九陪笑臉:“借一步說話,他這人沒壞心,就是自來難溝通而已。”
然而龐九甩開呂世傑,就拉著趙平安說話:“趙副使只說,怎樣才能解廣州之圍?”
趙平安道:“解不了,如果你膽子夠大,現在快馬去廣州讓他們棄城,難說來得及,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儲存有生力量,確保出現反攻訊號時還有兵可用,若能做到此點,就是對兩廣百姓之最大仁慈,是對我大宋南面半壁江山的負責任行為。”
龐九跺腳道:“這如何能行,他們和你們絕對不同!這時期,龐相萬不敢指示他們放棄城池,那在政治上是嚴重打擊,老相公為大宋帶兵打仗了一輩子,會弄的晚節不保的。”
趙平安搖頭道:“那就沒辦法了,都堂有都堂的考慮,我也有我的觀點,都是各自認知下所決定的,沒有對錯之分。反正現在讓我參與廣州之戰,我拒絕。也強烈建議:兩廣地界之任何武裝力量,在出現訊號前不要輕易碰擊儂智高主力,那是飛蛾撲火,會帶來更嚴重的死傷。”
龐九楞了楞道:“什麼是訊號?”
趙平安道:“所謂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我們認為,放棄廣州後,相當於讓儂智高的重拳打在棉花上,他會很難受,戰無不勝的氣就卸了部分。聽到我部正式決戰,擊敗所向無敵的儂智忠部開始,就是二而衰,南軍計程車氣神話就正式被破了。那就是全面反攻訊號,配合飽受戰火洗禮的百姓幫助,才是收割儂智高的時候。”
龐九道,“趙副使說的有理,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甚至也不是我家老相公能決定的,一切只有聽天由命。總之老相公對您寄予厚望,還是希望您……有選擇的情況下能進廣州,以穩住朝廷、民眾、皇帝的心。皇帝情況不好,日漸消瘦,日前還昏倒了一次,這才是當下老相公最擔心的事。”
“……”
趙平安乾脆不言不語。
龐籍的擔心有其道理,皇帝趙禎的身體是真的不好,作為大宋吉祥物,全部文人全部百姓都盯著皇帝,如果真有個什麼嚴重事件,於這個節骨眼對舉國的情緒打擊會非常嚴重。
“大家都難,那只有相互忍讓。我只能說盡量,一但有可能,我部會東進廣州,給儂智高造成壓力和假象,但我仍舊不承諾決戰。”趙平安道。
接下來,再也不會談出實質性成果來。
即使龐籍很大方的許諾了往後的官位和榮華富貴,但仍舊沒能得到廣南行營東進廣州的正式承諾。
曖昧點在於,儘管趙平安的官是龐籍封的,廣南行營暫時也確實屬於中書省系列。但這場戰爭的真實指揮機構是樞府,而高若吶的文書已先一步到達了行營,特許趙平安部拒絕除皇帝外的任何不恰當命令!
這或許是東西二府的內卷,是老龐和老高政治上的撕逼。不過重點在於,趙平安可以利用這個時局完全自主,全部從戰爭角度出發,而不是政客的自身利益出發。
呂世傑也很無奈,別說老龐的要求是進廣州了,僅僅在柳州一帶找儂智忠決戰,書生都始終不同意呢。
於大雨中無奈送走龐九。
呂世傑又回來坐下道:“遲遲不決戰,到底在等什麼?如今我行營戰鬥部四千人,士氣正好,完全可以與儂智忠一戰了。”
趙平安道:“一戰當然能一戰,咱們從江南起兵時區區九人,那時我都敢打儂智忠,所以我不懦弱,此點不接受反駁。”
呂世傑跺腳道,“所以九人打千人隊你都敢,但現在手持四千精銳,兩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