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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向南走過舊橋,仍然帶有寒意的春風搖曳著河中沙洲的柳枝,直刺刺瀉下的月光為腳下的卵石路鍍上一層閃亮的銀輝。空氣溼潤潤地、沉甸甸地在地面往來徘徊。女孩把一度鬆開的頭髮重新紮成一束。往前盤了一圈後塞到風衣裡面。
作心情複雜地看著電腦螢幕上他們四人的名字,感覺已然逝去的時間好像重新籠罩在他的周圍。過去的時間一聲不響的混入了現實的時間中來,就像煙從門的細微縫隙中潛入了房間之中。那是沒有味道的,無色的煙。但到了某個時間點他又忽然回到了現實中
雨仍以同一程度不停地下著。從賓館視窗可以看到旁邊大樓的霓虹燈。無數雨線在彩色的人工光照中朝地面飛奔。站在窗旁俯視,雨線似乎只朝地面一個部位下瀉。
接著那人開始為我的遲遲不醒感到焦躁。任何人都想剝奪我猶如秋日蝗蟲般恬適的睡眠。
於是三人吃女孩做的三明治,吃燉蘑菇,吃飯後果,喝茶。吃喝時我們差不多沒有開口。沉默起來,風聲彷彿透明的水浸入房間,淹沒沉默。刀叉碟盤相碰的聲音夾雜在風聲裡,聽起來似帶有某種非現實的韻味。
便利店內。高梨盒裝低脂肪牛奶放在冷藏櫃裡。高橋一邊輕輕吹著《天黑以後的五點俱樂部》主題曲的口哨,一邊在物色牛奶。他沒帶東西。伸手拿起高梨低脂肪牛奶,但低脂肪這點讓他蹙起眉頭。對他來說,這甚至是涉及道德核心的問題,而不單單是牛奶脂肪多少的問題。他把低脂肪牛奶放回原來位置,拿起一盒普通牛奶,確認保險期,放入筐中。
接著來到水果櫃,拿起蘋果,在燈光下從各個角度檢查。不能完全滿意。於是放回,拿起另一個蘋果同樣檢查細看。如此反覆數次才跳出後一個大體可以接受——絕對算不上可以欣賞——的蘋果。看來,牛奶和蘋果對於他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食物。去收款臺時看見旁邊裝在塑膠袋裡的魚肉山芋餅,於是拿起一袋,檢視袋角印的保鮮期,放入筐中。在收款臺交了款,把找回的零錢隨手揣進褲袋,走出店門。
高橋坐在附近的護欄上,用襯衫的衣襟認真地擦拭蘋果。氣溫似乎下降了,撥出的氣隱約發白。他“咕嘟咕嘟”幾乎一口氣喝乾牛奶,之後開始嚼蘋果。因為一邊思考什麼一邊一口一口細嚼慢嚥,所以到吃完花了不少時間。吃罷,用皺巴巴的手帕揩了揩嘴角,將空牛奶盒和蘋果核裝進塑膠袋,拿去便利店前面的垃圾箱扔了。魚肉芋頭餅揣進大衣口袋,用橙黃色的switch4確認一下時間,然後筆直地伸起雙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從泳池回來後,睡了半個小時左右的午覺,沒有做夢,睡的很沉,意識徹底地被隔斷了。之後熨了幾件襯衫和幾塊手帕,做了晚飯。把鮭魚和香皂一起放進烤箱裡烤,再澆上檸檬汁,和著土豆色拉一起吃了。還做了放了豆腐和蔥的味噌湯。喝了半罐冰過的啤酒,看著電視上傍晚的新聞。然後躺在沙發上讀著書。
從白樺樹的樹幹之間能看見湖。有個小型的防波堤,那兒繫著一隻芥末黃色的塑膠帆船,是釣魚用的簡單小船。被樹木包圍的中間是個整潔雅緻的木製小屋,屋頂上伸出一隻長方形的磚塊煙囪。
她美麗得恍若夢幻。那是一種此前見所未見甚至想所未想的美麗。一切如宇宙一般膨脹開來,同時又全部凝結在厚實的冰河裡一切被誇張得近乎傲慢,同時又全部被削落殆盡。它超越我所知道的所有概念。她和她的耳朵渾融一體,如一縷古老的光照滑瀉在時光的斜坡。
腳下雜草已失去梅雨時節方可見到的那種水靈靈的鮮綠氣勢,現已完全換上夏日荒草特有的死皮賴臉的遲鈍樣子。移步之間,草中不時有藍螞炸一躍而起。青蛙也時而躥出。眼下衚衕是這些小東西的領地,我成了擾亂它們常規生活的入侵者。
太陽光在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