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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此等了整整三個時辰了, 日頭從初升到高懸, 對方卻遲遲未到, 然而他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耐來, 神色依舊平和溫煦。
一邊的侍從看了看日頭,上前勸道:&ldo;少爺已等三個時辰,想必也是累了,還是暫且入府休息片刻吧, 前頭還有許多客人要您去一一相見呢。表小姐那頭說是今日抵達,具體的時辰卻不知曉,不如您先進去,叫奴才在此地等著,待表小姐到了,再使人去通知您如何?&rdo;
崔博弦低頭看了看一側俯首的小廝,蝶翼般的眼睫輕輕垂下又抬起:&ldo;前頭的客人怎麼同表妹相比?莫說是三個時辰,三天也是等得的。&rdo;
崔博弦內心:&ldo;怎麼能回府裡等?難不成叫表妹第一眼瞧見你這個俗物嗎?!我要表妹來此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誰也不準跟我搶!&rdo;
阮承瑞內心:&ldo;在你們眼裡原來我不存在嗎……&rdo;
崔博弦心裡正想著,侍從卻望了前方突然道:&ldo;好像……好像來了呢。&rdo;
兩隊護衛騎馬井然有序的分走兩邊,護衛著中間的馬車,阮承瑞同一個不知名的男子騎馬走在當前。
阮承瑞遠遠地望見了崔博弦等候在門口,面上便掛上了幾分笑意,心裡頭也是熨帖的很。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表哥像是詩經裡的謙謙君子,也像他的大哥阮承清一般,都屬於是【別人家的孩子】系列產品,雖然與人交往時身上難免會帶著一點傲氣,嘴巴又毒一點,不過對於天才來說,這都是難免的嘛。
比如現在,遠遠地看見表哥迎在了門口,阮承瑞心裡就感覺之前那些說表哥縱意肆為,有失嚴謹氣度的人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嘛,自己一行人只說了今日到此,具體什麼時辰卻無法確定,但表哥卻一直等在這裡,待人明明友善的很嘛,可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謠言這種東西在哪裡都是有的。
這麼想著,阮承瑞下了馬便見崔博弦離了門口,心裡很是熨帖了幾分,也迎了上去,然後就見崔博弦直直的走到了自己面前……的馬車旁,對自己視若無睹對著馬車裡的人卻是輕聲細語:&ldo;是阿寧嗎?一路上可還順當?府裡已經收拾了院子,要不要先去看看?罷了,累了一路,我們還是先去用些東西,好嗎?&rdo;
阮承瑞: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愛與關懷呢?!
莫恆≈一眾護衛:默默憐愛三公子一秒鐘……
馬車的簾子分開了一個優雅的弧度,兩個穿著青煙色羅裙的侍女率先下了車,一人侍立一側,另一人則虛虛的伸出一隻素手,預備扶住自家小姐。
馬車裡徐徐的探出了一隻極美的手,手腕以上被描了玉蘭花紋的水藍色衣袖攏住了,十指如春蔥,皓腕凝霜雪,帶了帝王綠的鐲子,可那膚色較鐲子更加通透,一截小臂隔了蘇雲錦緞的衣袖,竟覺有玉色光亮隱隱透出。
一道裊裊如柳的身影就著侍女的手緩緩地走了下來,水藍色的衣裙如垂蓮清麗,寬大的腰封更襯得腰如細柳,風姿灼人,曼妙無邊。許是日頭太烈,所以覆了白緞的帷帽,只隱隱露出了玫瑰色的唇與精緻的下頜。
就阮琨寧本人來說,其實是可以身手矯健的直接跳下來再來三十個後空翻的,然而崔氏再三叮囑她千萬不要忘了名門閨女的逼格(劃掉)風範(√),所以她最終還是在順英的攙扶下弱柳扶風的下來了。
至於帷帽嘛,見慣了金陵一眾迷弟迷妹的阮琨寧表示,此物實乃出門必備產物……
阮承瑞≈莫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