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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到幾個月前,何鳳山肯定想不到拿到德國慕尼黑大學政治經濟學博士,擔任了兩年中國駐維也納總領事的他會有一天被日資企業所僱傭來這裡修築工廠。何鳳山可以想像到的事,現在這件事情若是被國內親屬和朋友知道了的後果,但是跟秦曉飛少校秘密交談了3小時後,他決定默默承擔起這項工作。
回想起在奧地利維也納擔任中國駐維也納總領事的兩年時間,何鳳山深刻感受到作為一個亡國者的悲哀,特別是種族之間的歧視更加可怕。
1938年3月,德國吞併了奧地利。這個時候奧地利是歐洲第三大猶太人聚居地,總數約185萬人。納粹欲將這裡的猶太人趕盡殺絕,規定集中營的猶太人只要能離開奧地利就可以釋放,趕不走的則在集中營裡成批屠殺。因此,對奧地利的猶太人來說,離開就是生存,不能離開就意味著死亡。於是,猶太人紛紛想方設法離開奧地利。
但要離開首先要有目的地國家的簽證。但不少國家都「強調自身困難」,相繼對猶太人簽證亮起了紅燈。求生的慾望使成千上萬的猶太人每天奔走於各國領事館之間,但大都沒有結果。這個時候何鳳山站了出來,向猶太人開出去上海的「簽證」。何鳳山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覺得「幫助別人是很自然的事,從人性的角度看,這也是應該做的」。雖然那個時候上海已經被日本所佔領,但是簽證仍然有效。這些猶太人拿到簽證後就可以逃離歐洲去了中國,或轉道上海去了美國、巴勒斯坦、澳大利亞等地。
隨著簽證越發越多,納粹德國外交部不滿了,納粹以中國總領事館的房子是猶太人的財產為藉口,沒收了房子。何鳳山就自己掏腰包,迅速把領事館搬到了另一處很小的房子裡,堅持發放簽證。
但是中國也面臨來自德國的政治壓力,雖然抗日戰爭爆發了,但是中國還在購買德國武器、聘請德國顧問,所以必須顧及德國的態度。在這樣的背景下,何鳳山在1940年5月被調離維也納回到柏林向時任駐德大使的陳傑匯報工作。何鳳山原以為國民政府會將他安排到另外的大使館,沒有想到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他被晾在柏林了兩個月。
就是何鳳山失去耐心,準備找陳傑理論的時候,陳傑給他一個秘密的地點,在那裡他見到了帶著委員長手令的秦曉飛少校。於是在簡單的收拾後,他來到了波蘭,身份再也跟國民政府和外交事務無關,而是作為一家在德日資企業的管理人員來建設工廠。具體他跟秦曉飛談了些什麼,他誰都沒有告訴,包括他的夫人。只是告訴她,要辛苦幾年了,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就默默開始收拾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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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浩在他柏林的秘密住所中煩躁地走來走去,吱嘎吱嘎的吊扇帶來的些許涼風也不能驅散他心中的煩惱。自己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由於蘇德互不侵犯條約而中斷的《德意日三國同盟條約》好不容易重新開始了談判,這次一定要達成締約,以延續自己極力促成《日德防共協定》的功績。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德國完全獲得歐洲大陸指日可待,英國在德軍轟炸機的狂轟亂炸下堅持不了多久,而義大利則圖謀英法在非洲和中東的殖民地,這個時候締約,大日本帝國可以獲取最大化的遠東利益。
這事這個時候,妹妹卻來搗亂。大島浩再次看了一遍手中妹妹的親筆信,那熟悉的字型無疑來自自己最喜愛的妹妹。自己作為大島家的長子十分疼愛唯一的小妹,因為父親從小對他們兄妹要求很嚴,按照德國的軍事化訓練方式來管教他們,讓他們很少體會到家庭的溫馨,所以大島浩特別珍惜跟妹妹的情感,甚至有些超過了兄妹之間正常的感情。
但是自從妹妹嫁給北田俊夫後,大島浩就很少能見到妹妹了。傳統的日本已婚婦人的職責是相夫教子,可惜妹妹唯一的兒子北田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