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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美蘇之間圍繞越南問題進行的交往,不論是雙方對越南問題的立場&ldo;有深刻的分歧&rdo;也好,還是在安排&ldo;和談&rdo;方面,詹森和柯西金之間的&ldo;距離比較小&rdo;也好,[13]在中國看來,其密切接觸的行為本身就已經構成了某種程度的新的潛在性威脅:這種合作醞釀著進一步反對中國的大陰謀。美蘇正聯合行動,企圖在中國和亞洲社會主義國家周圍建立一道反革命的&ldo;遏制牆&rdo;。其間令中國更為敏感的是,美國要加入對印度的核保護、鼓勵蘇印合作的態度,不啻於進一步加強了印度反對中國的軍事侵略力量。[14]總之,中國領導人認為,長期以來,美國對中國實行半包圍政策。現在蘇聯也在包圍中國。除了越南這部分外,包圍圈已接近完成。[15]這種態勢發展的必然結果是,如果越南讓步,抗美鬥爭半途而廢,美蘇聯合的現實將使中國陷入雙重包圍之中;而如果蘇聯掌握瞭解決越南問題的主導權,使河內愈益倚重莫斯科,其結果依然相同。對國家安全利益的地緣政治反應,事實上成為除革命理念、革命經驗外,決定中國此期對越美和談問題立場,以及將批判和談活動的重心放在揭露美蘇勾結,特別是斥責蘇聯出賣越南人民利益上的另一個重要因素。
二、中國對蘇美和談活動的應對方針
此期中國對蘇美就越南問題進行政治調停活動的因應方針主要為以下兩個步驟:
其一,集中揭批蘇聯並明確部署主要針對蘇聯的備戰。
莫斯科透過斡旋活動與河內和華盛頓的接觸,對於中國來說,實際預示了蘇聯在越南問題上將擁有主要發言權的前景。而大多數社會主義國家和大部分國家的共產黨在響應蘇聯提出的在援越問題上採取&ldo;聯合行動&rdo;的要求時,強調的都是社會主義陣營、大家庭的利益,[16]則造成了仍然以蘇聯為首的現狀。中國不能容許這種局面的發生,故而將鬥爭的矛頭集中在揭露蘇聯為促成越美和談同美國的合作,以及這種合作的目的和性質上。如揭露蘇聯千方百計地為美帝國主義的和談陰謀服務,是妄想脅迫越南人民放棄抗美救國鬥爭,聽任美國侵略者永遠霸佔南越;而&ldo;在美帝國主義拒絕全部撤退它的侵略軍隊、加緊擴大侵略越南戰爭的情況下,兜售任何方式的&l;和平談判&r;只能是出賣越南人民的利益,為美帝國主義效勞。[17]指責蘇共領導集團是&ldo;美帝國主義的頭號幫兇&rdo;,因此&ldo;絕不能把他們包括在國際反美統一戰線之內,更不能同他們搞什麼&l;聯合行動&r;&rdo;,&ldo;幫助他們欺騙世界人民,粉飾他們假反帝、真投降,假支援、真出賣,假團結、真分裂的叛徒面目&rdo;。&ldo;要反對帝國主義,就必須反對現代修正主義&rdo;,必須與&ldo;以蘇共領導為中心的現代修正主義集團&rdo;&ldo;劃清界限&rdo;,等等。[18]透過這種聲勢浩大、連續不斷的輿論批判宣傳,進一步削弱蘇共在國際共運中的地位,抵制重新奉蘇聯為首的呼聲,防止蘇聯把對越問題主導權納作自己的禁臠。
與此同時,中國領導人開始明確做出主要針對蘇聯的備戰部署。1966年3月16日,周恩來在中共中央華北局會議上作的報告中提出:一旦有事,&ldo;華北可能是敵人的主攻方向,華北要作為主戰場&rdo;。&ldo;備戰、備荒,具體到華北來說,就是要建立戰備體制,首先要改變難南糧北調,不吃&l;進口糧&r;,做到隊有餘糧,國有儲備。&rdo;[19]毛澤東則在3月28日接見日共代表團宮本顯治等人時又具體談了他的設想:我們現在準備美國人來打。準備它從東海岸,比方說,上海、廣州、青島、天津這些地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