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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太虛宗的宗主馮修到得最早。
他與他那愛徒宴子恪的性格倒是完全相反,除了十分熱情善談之外,對小輩還分外溫和。
馮修一到無上樓之後,就拉著江勝清聊了許久,既聊最近修為上的
一到就拉著江勝清聊了許久,在江勝清的陪同下,又把新無上樓遊玩了個遍,臨了還去風雲堂悼念了一下餘音,神態誠懇。
宴子恪百般不滿,也只能乖乖陪同。
到最後馮修與高玉去了天上閣小酌,留晏子恪一人回他們宗門休息的魂安苑時,臉上就已經只剩下不耐了。
偏巧秦如玉等著他的。
魂安苑前往來弟子一個個兒形色匆匆,頭低著,連餘光不敢去瞟那堵在院門口的嬌俏身影,畢竟過往可是真有人眼睛因為覷了一眼而被整個兒挖下來的。
“宴道友這神情看上去不太開心呀。”秦如玉看到晏子恪之後,抱臂緩步走過去,笑眯眯地擠兌他道:“聽說你陪著馮宗主在無上樓轉悠了半天?嘖,馮宗主怎麼沒回?”
“有話直說。”晏子恪的臉已經臭到了極致,多餘的半句話都懶得說。
秦如玉抬手虛掩著唇,豆蔻染紅的指甲比血眼刺眼,她佯裝打了個呵欠,斜眸望著晏子恪道:“太虛宗是這般待客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這些日子一來,看上去只有雲林宗亂糟糟的,實際上其他宗門也沒好到哪兒去。
死了人不是大事。
死了個雲林宗的小廢物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殺這個雲林宗小廢物的是雲林宗的大師姐,是那個備受道門上下看重的裴雲英,就是很大的事了。
裴雲英的性格和為人即便是在與她有些過節的晏子恪眼裡,那也是絕對沒有得說的,若讓他去判斷,餘音必然是犯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大罪,才招致裴雲英如此對待。
秦如玉在如願被晏子恪請入屋內後,翹著腿坐在右側寬椅上,折身撐著下巴看著他,說:“你家師父可同你說過了?”
雖然不太歡迎秦如玉,但晏子恪繃著臉給她上了茶。
氤氳的熱氣上揚,茶香卷著美人香絲絲縷縷糾纏著飄入鼻間。
“你指什麼?”晏子恪吹了吹茶,輕抿一口,“老頭子過來一趟,看到什麼都感興趣,嘮叨的話就沒聽過。”
大概是喝了茶,心情好了一些,晏子恪的話也多了起來。
“今日晨時,我家師父雖然人沒到,口信倒是到了。”秦如玉纖纖玉指把盞,慢條斯理地說道:“勞得她出來,說明這事就不是死了一個餘音這麼簡單。也不知怎的,我看高玉那人,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秦如玉的師父,也就是太生宗的宗主——鳩羽夫人。
道門中有三個茶餘飯後最喜歡聊的,一個是雲林宗三千年都沒結成元嬰的廢物美人餘音,一個是玄景宗的那位從不露面的霧裡看花——姜卿,剩下的便是鳩羽夫人。
鳩羽夫人只是個世襲的名頭。
而能夠承襲這個名頭的,是太生宗從萬年單脈傳承至今的一種名為喚靈的血脈。太生宗立宗之本便是喚靈,此後每一代喚靈孕育出的孩子,都會被當做太生宗宗主來培養。
到秦如玉這一代,傳承鳩羽夫人之名的是顓頊令歡。
顓頊令歡一出世便自帶金丹,長至九歲時,修為便已經突破化神,此後的每一日,顓頊令歡都在以令人震驚的速度成長著。
直到……
三千年前。
本該飛昇的顓頊令歡突然在自己的洞府中,用佩劍砍斷了自己的靈脈,此後修為一落千丈也就罷了,甚至一度連自己的日常起居都沒有辦法料理了。
也是因為這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