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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當機立斷,親帥兵馬十萬,兵臨城下。兩名郡守一死一傷,順利的接收了這兩個郡的城池,並指示親信加以控制。
收拾完了這些後,平王繼續揮鞭南下,與裴自如隔江部兵相持。
與此同時武帝改元長治,當堂祭出開國玉璽,文武百官自此莫敢不從。
熙寧公主大功,被武帝冊封為惠順長公主,因武帝原配王妃已逝,後宮空虛,暫時管理一切的用度開支。
如此一來,謠言迅速的飛遍了皇城內外的每一個角落,因為這兩位根本不避忌諱,同宿同食宛如夫妻。傳聞的一切不過是給市井百姓茶餘飯後多了些噱頭罷了,誰做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皇帝做得怎麼樣。
這些向來是不心梓應該關心的,目前只有兩件事讓她頭痛,一件是裴自如的劃江而治,另一件是辰軒的舊傷。
太醫院僅剩下的不多的幾名有資歷的太醫都過來看過,得出了結論無非是體虛氣短,虛弱非常。
這個不用他們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心梓有些氣惱,祁淵如今遠在南疆,不好脫身,這樣子一來,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幫她解決當前煩惱的人。
好在祁淵當初留下過那幾張藥方,辰軒每天喝的藥都是心梓親自看視著熬成,如今的宮中還沒有肅清完畢,她不希望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南疆本來應有的軍隊被白世安幾乎是牢牢地控制在手中,這麼多人的去向也成了一個大難題,總不能老是養在城裡。
心梓手中持著書,心不在焉的用手指翻動著書頁,還要不時的望一下御塌上睡的正熟的辰軒。他喝了藥,難得的睡的正熟。
心梓站起身來,慢慢的將龍塌上所掛的鮫紗帳垂下,一切頓時像是被蒙在一層雲裡霧裡,模糊的辨不清楚。
“軒?軒?”她小聲的喚道,確信沒有人回答後,方才轉出了御書房東側用來休息的耳房,徑直的向著辰軒平日批閱奏摺的御案走了過去。那裡早就已經有一個人焦急的等著。
“都處置好了?”心梓低聲的詢問,一雙素手掃過桌上堆疊的奏摺,從中輕輕的抽出一份展開。
“弄好了。”閔子昭低著頭,“地方就在宮中,是影門以前廢棄的一處暗所,只有我,少堂,和謝起知道。”
“對了,總是聽你說謝起謝起的,這人究竟在哪裡?”心梓看完了摺子上的內容,顰了顰眉。
“他……”閔子昭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才道:“他一直在北疆,就在陛下身邊,只不過用的是化名罷了。”
“現在呢?”
“現在就在京城,不日就能來覲見你了。”
心梓莞爾一笑,如此說來她倒是知道這人是誰了,儘管她從未見過。如此甚好,影門的人能夠在朝廷中有立足之地,這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煩。
“前幾天少堂和我提起過,說是南疆那邊有了訊息,祁淵秘密的託人將小韶的女兒送了過來。我打算把孩子帶到宮裡撫養,這樣子也用個照應。”她淺笑了一下道:“你也不至於太過辛苦,一個大男人帶著兩個孩子畢竟是不好。”
閔子昭心底一驚,些許的有些不舒服,然而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半跪了下去。
“你不相信我了?”他問得直接。
心梓嘆了一口氣,“你多心了。”
閔子昭攥緊了拳頭,“我發過誓,會一輩子做你的影衛,這是閔氏對蕭氏的忠誠。”
“行了,不提這個。”心梓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我打算把影門的事向陛下攤牌。”
閔子昭又是一驚,“攤牌?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風險?萬一他……”
“他起碼暫時不會動我。”心梓擺了擺手,“況且影門的事情,他似乎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