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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一動，忽地看向武錚：&ldo;武錚，你以前也會來逛夜市嗎？&rdo;
武錚道：&ldo;會啊，阿芫尤其喜歡逛夜市，所以我經常帶她來玩。&rdo;
那應該是他十七歲以前的事兒了吧？
賀齡音心裡一估摸，她九歲以前也經常被父兄帶著來逛街。
說不定……她和武錚也見過呢。
也許某個秋夜，她牽著兄長的手，而他牽著他的妹妹，在各自的嬉笑聲中擦肩而過。
誰能想到，如今竟是他們牽上了手。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射箭的攤子前面。
在北漠，尖頭類的羽箭都是官造官管，普通百姓不得私藏和使用，所以這家攤子實際上使用的是鈍頭&ldo;箭&rdo;，只是撿了羽箭的樣式，卻根本傷不了人，權當遊戲之物。
這會兒，小販正在向圍觀的眾人解釋遊戲規則‐‐
他在二十米外設了一個很小的靶子，靶子上面用毛筆劃分出不同區域，每個區域代表一件獎賞之物，外圈代表無獎賞。一串銅板可獲得一次射箭的機會，將鈍頭沾上石灰粉，站在此處向二十米遠的靶子射出，射到哪個區域，便可獲得相應的獎賞，射到外圈便沒有獎賞。
這個遊戲頗為新奇，賀齡音不曾見過，因而晃了晃武錚的手，讓他停下來。
她駐足聽完了店家的介紹，好奇問道：&ldo;如果每個區域都射中了，是不是可以將你的獎賞之物全收了？&rdo;
小販聞聲一看，竟是一個嬌柔的小姑娘在問他，因而不屑一笑：&ldo;姑娘，看你柔柔弱弱，怕是連弓都拉不開，去那邊看一看胭脂水粉吧，那才是你該去的地方。&rdo;
賀齡音頓時雙頰漲紅，又氣又窘迫。她只是問問而已，沒想到這小販竟然如此瞧不起她，可是小販說得卻也沒錯，她的確連弓都拉不開，因此想反駁都不知如何開口。
&ldo;她可以。&rdo;武錚冷下臉，聲音也冷冷的。
武錚方才一直護在賀齡音身後，防止後面的人推搡到她，因而小販之前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時小販見他開口，以為是他準備上前試試。
這人高馬大的武錚一看就是射箭的行家，小販有些虛了。
但是，他的靶子設在二十米外，靶面又極小，平時出來擺攤，一晚上能有一個人射中一塊區域就不錯了。
想到這些，小販心裡又有了底氣，直笑道：&ldo;反正一串銅板就有一次射箭的機會，您愛射多少次射多少次，射中了自然歸你們。&rdo;
&ldo;你想要多少？&rdo;武錚忽地側頭問賀齡音。
&ldo;啊？&rdo;賀齡音一臉懵懂，沒反應過來。
武錚卻好像聽到了她的答案似的，笑道：&ldo;都想要是吧？好，我們都拿。&rdo;
那個靶子上共劃分了十四塊有獎賞的區域，由於離得遠靶子又小，區域又分得碎，因此每一塊區域遠遠地看過去都如同芝麻大小，難度極大。
&ldo;十四根箭。&rdo;武錚拿出一塊碎銀遞給小販，補了一句，&ldo;找錢。&rdo;
賀齡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武錚平時是個對錢銀完全不會摳省之人，這會兒還特意叫小販找錢，肯定是被小販對她的冒犯氣到了。
還挺……還挺可愛。
小販也被挑起了火，心道那裡總共有十四塊獎賞區，難不成你想一次全拿？因此心內笑他狂妄，麻利地拿來十四根箭，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樣的針鋒相對自然引起了百姓們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