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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縉說《女誡》的作者是一位好作者,這句話並非空口無憑。自己之所以閱讀《女誡》此書,還真就是因為此書的作者。
那還是李縉尚未病癱在床,仍在中學讀書的時候,那一日,同桌的死黨,突然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知道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歷史學家是何人否。彼時,自己還真就被難住了,你要說第一位男歷史學家是誰,自己倒是能答上來。可第一位女歷史學家,自己還真是不知所云。
在遭受了死黨的連續嘲諷之後,自己最終還是知道了答案。班固與班超之妹,班昭。
但得到答案之後的自己,卻有些意動,要知道班昭的兩位兄長可都不是一般人物。其長兄班固,那可是東漢有名的文學家和史學家,《兩都賦》和《漢書》的作者。次兄班超則是東漢時期著名軍事家、外交家,奉命出使西域,此後封爵定遠侯,食邑千戶。身為這兩位大家的妹妹,班昭自然不是一位平凡人。
但面對李縉的觀點,武孤菱卻不以為然的回應道:“可臣妾覺著,班昭此人,卻並不是一位好作者。”
見武孤菱對班昭如此不以為意,李縉卻很是疑惑。
這武孤菱既然會在這龍首殿中抄錄《女誡》,那麼其不可能不瞭解班昭的經歷啊。可武孤菱既然瞭解班昭的經歷,就不應該說出這種話啊?
要知道班昭這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歷史學家的名頭,那可不是徒有虛名。在其兄長班固,被牽連竇憲擅權之案死於獄中之後。
班昭班昭繼父兄遺志,續寫《漢書》。經年累月,孜孜不倦地,整理了大量史籍,核校父兄遺留下來的散亂篇章之後,其在原稿基礎上補寫了八表。
一生作賦、諭、上疏等各類文體作品,共十六篇。是一位極具才華的女子。
思索不出緣由的理解,便朝著武孤菱問道道:“皇后何出此言啊?”
可武孤菱卻沒有回答李縉的疑惑,反而對著李縉問道:“既然陛下覺得此書是一本好書,那臣妾就請陛下給臣妾講講,此書好在何處?”
聽著武孤菱那冷漠的語氣,李縉也不知道怎的,心中浮起了幾分難以壓抑的火氣。
雖然心中有火,但李縉卻並沒有給武孤菱甩臉色,語氣一如往常的說道:“女誡七章,要朕以為當以前三章為先。尤其是第三章中這一段話,朕覺得足以奉為經典。即“媟黷既生,語言過矣。語言既過,縱恣必作。縱恣既作,則侮夫之心生矣。此由於不知止足者也。”
這段話翻譯一下就是:夫妻之間若是有了隔閡,那就容易產生輕薄怠慢。這樣的事一發生,言語就會過分了,放縱恣肆之下,就會產生侮辱丈夫的想法,這是因為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啊!
武孤菱自然能聽出來李縉之所以把這段話挑出來單說,是在暗諷自己對其毫無尊重。
更是再用那段話的後文警示自己。所謂“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爭,曲者不能不訟。訟爭既施,則有忿怒之事矣。此由於不尚恭下者也。侮夫不節,譴呵從之;忿怒不止,楚撻從之。夫為夫婦者,義以和親,恩以好合,楚撻既行,何義之存?譴呵既宣,何恩之有?恩義俱廢,夫婦離矣”
大概翻譯一下就是,和丈夫產生爭論,便是會產生憤怒,這是妻子不知恭順的原因,而後便會遭致譴責辱罵。但是作為夫妻本應以禮義相互親善和睦,以恩愛相互親密合作。夫妻相爭,哪裡有什麼禮義、恩愛所言。禮義恩愛都沒有了,夫妻也就要分離了。
可當武孤菱在心中默唸到“恩義俱廢,夫婦離矣”的時候。其卻開口對著李縉說道:“陛下今日出宮勞累,卻陪著臣妾在這裡論書,確是臣妾失慮了。”
“臣妾已令人備好了晚膳,還請陛下先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