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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看他，一個男孩子還生成狐狸眼，長得就跟他媽一副德性。長大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ldo;能是好東西嗎?聽說那婊-子連他爸爸是誰都搞不清楚，一定要纏著祝家大少爺去做親子鑑定，死活說孩子是人家祝家的，想攀富豪想昏頭了，真是犯賤!&rdo;
&ldo;他媽媽又進城裡了?嘖嘖，還不死心啊……人家大少爺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再寵她也不可能為了她和自己老婆離婚吧?&rdo;
我蜷縮在柴草堆上，手裡緊緊捏著媽媽臨走前塞給我的燒餅，油膩膩的一小張，現在還剩一半。
媽媽答應過我，晚飯的時候就會回來的。我不能把這塊餅馬上吃掉，我知道，如果吃掉餅之後又餓了，沒有人會可憐我，給我哪怕小半碗粥。
因為我是他們嘴裡的，婊子的孩子。
那時候我還很小很小，不知道婊子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永遠記得村鎮裡那些阿姨姐姐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下水道邊令人作嘔的穢物一樣。
她們的眼神讓我痛苦不堪。
&ldo;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家了。&rdo;高大的男人拉著我的手，看了看我懵懂迷茫的表情，又回頭問靜立微笑的女人，&ldo;……哎，你說，我跟他講話他能明白嗎?&rdo;
&ldo;怎麼不能明白?他是你的孩子啊，只是看著你的眼睛，應該就能懂你的心思了，血濃於水啊，不是嗎?&rdo;
男人笑了笑，揉亂了自己的頭髮：&ldo;……可他對我一點兒都不親近呢，認生嗎?&rdo;
&ldo;遲早會熟悉起來的，小孩子都是這樣。&rdo;
&ldo;我還是擔心他以後會記得這些事情啊……&rdo;男人彎腰摸了摸我的臉，&ldo;……如果記得的話，我擔心他會怨恨我這個爸爸呢……&rdo;
女人溫柔地笑了：&ldo;怎麼會?他還那麼小，四歲都不到的小孩子怎麼可能記事?&rdo;
男人直起身來，牽著我的手，走到她面前，凝視了她好久，才抬起手，輕輕把她的額發捋到耳後：&ldo;……對不起…那時候我是真的沒辦法，小林她剛剛生了個孩子，我不能……&rdo;
&ldo;我知道的，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容易……&rdo;
男人嘆息著輕聲對她說：&ldo;……是我讓你受苦了……&rdo;
&ldo;……&rdo;她搖了搖頭，垂下眼簾卻不說話。
&ldo;……我會用以後的日子來補償你的。&rdo;
女人捂住嘴，長長的睫毛輕顫，陰影沾染了細碎的水珠。
那天晚上她抱著我，站在祝家精巧漂亮的別墅二樓。和我一起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
還是這樣潮濕的雨季，卻聞不到柴草黴爛味兒，只有雅緻清幽的廣藿薰香氣息。
&ldo;小霖，媽媽喜歡你哦。&rdo;女人細膩柔軟的髮絲磨蹭到我的脖頸，她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站在窗臺邊看著下面的景物，緊緊貼著我的臉，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