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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天，秦烈在路小雨的餐廳定了一個位子。
喊了唐挺和卜沉過來吃飯。
一年結束，就當是來個總結吧。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周燦在這裡。
陽曆新年的關係，比之前的聖誕節還要熱鬧，忙碌。
周燦一早就來了餐廳，忙的腳打後腦勺。
根本沒有時間搭理秦烈。
直到後面唐挺來了，她騰出工夫過去打了個招呼。
自從那次在醫院裡之後，唐挺是真的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周燦跑過來，抬手揮了揮，笑笑說道，&ldo;唐隊長元旦快樂啊。&rdo;
唐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ldo;元旦快樂。&rdo;
&ldo;我先去忙，你們慢慢吃，等下見哈。&rdo;她匆匆忙忙的閃開。
唐挺情緒有些難以言喻的怪異，他穩了好一會兒，默默的說。
&ldo;她好像有點……變了。&rdo;
秦烈手撐在下巴上，視線仍然追隨著周燦，&ldo;嗯。&rdo;
唐挺不禁想起陳春雨那一樁事情。
其實生生死死，他這些年見的多了啊。
不是每一次執行任務都能完美成功，甚至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陳春雨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需要救助的人。
可是拋開這些公事原因，一旦想到她是周燦的母親，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懊惱自責。
如果當時他們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點……
也許就不會是今天這樣子。
卜沉是最後一個到的，他原本今天還得蹲點兒去，秦烈一個電話點兒也不蹲了。
先去路小雨的辦公室打了個招呼，然後回到餐桌。
唐挺和卜沉都是秦烈不同時期交的朋友，高中唐挺還沒去當兵的時候，三個人也沒少混一起。
所以彼此都比較熟悉。
&ldo;喲，唐隊長，好久不見!&rdo;
唐挺靠在椅子上，露出兩排大白牙，&ldo;沉狗好久不見，又胖了啊!&rdo;
卜沉捏了捏自己腰上那圈肉，含恨道。
&ldo;勞資最近一直健身，還請了私教好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do;
唐挺一臉鄙夷，&ldo;請個毛的私教，跟我去部隊呆兩個月，還你青春小少年。&rdo;
卜沉切了一聲，&ldo;我要靠自己毅力，不想被你奴役。&rdo;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沒發現秦烈此刻一言不發。
順著視線過去，看見周燦正在一桌客人面前，好像是有什麼糾紛，她正在賠笑臉。
卜沉驚訝道。
&ldo;小學妹可以啊，沒想到能屈能伸的。&rdo;
對比上學時候那個風風火火的勁兒，判若兩人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到了秦烈耳朵裡，不知道怎麼就變了味兒。
他覺得，周燦只有沒心沒肺的樣子才是最快樂的時候。
這種變化，不外乎就是因為發生的各種事情，讓她漸漸成長得圓滑老練，不再是原來小女孩的樣子。
這原本是沒什麼不好的，但就是讓秦烈覺得扎心。
成長二字，連個偏旁部首都沒有，一看就很孤單。
而周燦現在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ldo;嗨!卜沉學長你也來了，元旦快樂。&rdo;
他正想著，周燦已經開始給他們上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