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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心想:&ldo;說什麼野僧,應該是那小子自己所為。&rdo;
女皇並未揭破,這事也當揭過,又說了說建塔開銷的問題。最後,女皇還是忍不住問道:&ldo;據朕所聞,顧太師你與東王稍有嫌隙,東王如何會輕易幫你找那……野僧來作建塔細則?&rdo;
顧唯潘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沒想到女皇還追問不休。
本來他不想說被韓健威逼的事,但他也不敢在女皇面前撒謊。顧唯潘無奈道:&ldo;老臣……也是迫不得已,跟東王交換了條件。&rdo;
女皇欣然一笑道:&ldo;那顧太師你可要好好說說。&rdo;
顧唯潘老臉一紅,便將自己被迫跟韓健交換條件,答應韓健回家一趟來換取細則的事抖露出來。這些都是他最不想提的隱私,說完之後顧唯潘感覺老臉都沒處放。
女皇聽完之後,臉色顯得很平靜,微微點頭好像是會意。
女皇道:&ldo;朕知顧太師你早年喪妻,後續弦娶蘇老相爺小女,如今女兒也不小了吧?&rdo;
顧唯潘沒想到女皇會對他家世瞭解如此清楚,趕緊道:&ldo;陛下所言不差,小女……已過及笄之年。&rdo;
&ldo;嗯。&rdo;女皇再點頭道,&ldo;朕也知你在蘇老相爺過世之後,多年有家未歸,朝中因而有人在朕面前對你有所非議。但朕也知,顧太師並非忘恩負義之人……此次雖是東王強人所難,但顧太師回去探望妻女,總算盡人夫仁父之責。&rdo;
&ldo;陛下所言極是。&rdo;顧唯潘心下汗顏,額頭現出冷汗。
顧唯潘有家不回,因為他有難言之隱。
顧唯潘早年喪妻,續弦娶蘇相爺的小女兒,當初被認為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很多人嫉他。但有苦自己知,蘇氏是個妒婦,直到三十歲才給他生了個女兒,對於他納妾傳香火之事一直反對。仗著有父親撐腰,蘇氏對他百般刁難。而顧唯潘在朝中又不得不仰仗著老丈人,在家中對蘇氏百般隱忍,卻也在外面養起女人。直到幾年前蘇相病逝,他終於忍受不住,搬出家門,從此未再踏進家門一步。
這些都是顧唯潘的痛處,這些年他哪怕是忍受別人的非議,也堅持不回家。但這畢竟涉及到他&ldo;人格品行&rdo;問題,言官在女皇面前說閒話在所難免。
女皇最後道:&ldo;既然如此,顧太師早些回去跟妻女團聚,朕也不多留你。&rdo;
&ldo;是,陛下。&rdo;顧唯潘再行禮,退出燁安閣。
出燁安閣門口,顧唯潘無奈嘆口氣,本來是被人逼著回家,自己只是想應付了事,現在卻是女皇御旨令他回家探望,事情就沒那麼容易應付。想到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他連想都不願想,更別說回去。
臨出宮門,顧唯潘又將沒事找事的韓健在心中給痛罵一頓。
……
……
此時韓健獨自一人坐在清虛雅舍二樓靠窗的位子前,一個人悶的無聊。
早晨時候,他剛派人把阮平從大理寺牢房接了出來,經過兩天的牢獄之苦,阮平嘴上說沒事,但精神卻很不好。本來韓健想拉他出來遊玩一番令他散散心,卻沒想到阮平還要溫書,因為朝廷剛發榜文,說是會試將在一天後重考。
剛從牢房裡就要去考試,韓健心想阮平用不用這麼拼命?就算是不中進士,以後跟著他混也算出人頭地,非要擠破腦袋進朝廷沒事找事。
阮平要準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