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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譽走過兩人身邊,往外院走去。
“兄長,堂兄也來給阿母請安?”喬千喜問。
喬賢嘆道:“是啊,榮升了大司馬,還在這等小事上還是事事謹記,我們閒暇無事卻遲遲慢慢,的確不如他。”
“兄長,我們該進去了。”喬千喜提醒道。
兩人來到正屋,王姿正在漱口。
漱完口後,王姿抬眼看兩人,招呼著他們坐下。
“阿母,剛才在院門口碰到堂兄了。”喬賢道。
王姿頷首:“他來伺候我用晚膳,很是用心。”
喬賢垂下眉心,自嘆不如,他已經好久未伺候阿母和阿父用膳了。
“知道自己不足,便去改,不用灰心喪氣。”王姿見喬賢垂著頭勸道。
喬賢嗯了聲。
王姿也不多勸他,轉而看向喬千喜:“明個一早,你起來幫著你三嬸孃安排府上女郎送走的事,不能再讓她出錯,早上我聽下人們說,她竟然讓祭祀的幾個僕婦和小廝去外院和廚房幫忙,祭祀時差點出了事,好在那幾個祭祀小婢有經驗,否則可讓旁人笑話了。”
喬千喜應了聲是,想到別院的女郎,好奇問:“阿母,這些女郎在咱們府上住了月餘,堂兄為何不將她們留下?”
王姿搖頭嘆道:“許是你堂兄不喜她們。”
“堂兄年歲二十有二,崔氏郎君都成親生子,他怎麼也不著急?”喬賢道。
是啊,別的郎君早早立家,留有後嗣才去大展手腳,可喬譽如今仍是孑然一身,誰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阿母,你和阿父準備讓哪個女郎留下呢?”喬千喜問道。
王姿抬眉看她,反問:“怎麼,你不想誰留下嗎?”
她的女兒她還不清楚?對於這事從未在意過,誰走誰留皆是一群庶女和門第小族女郎爭來爭去,除非有哪個女郎和她有交集,讓她上心了,她才會開口問。
喬千喜猶豫片刻,遲遲道:“阿母,那位蕭靜女郎,據說是商戶出身,又懂巫術,得罪王氏和堂兄不說,還把王茹姑姑氣的撞死,這樣的人,阿母千萬要勸著堂兄不能留下。”
接連幾日的大事,哪一樣都離不開她,留下她,等於留下禍端。
王姿聽聞,目光在她身上停了會兒,繼而臉色沉下:“你是這麼認為?”
喬千喜嗯了聲,和自己阿母有什麼不敢說,她說道:“府上的女郎都不喜歡她,還有三嬸孃那邊說是要找個機會處置她,這樣的人待在喬府只怕惹來禍事,趁早趕走為好,喬府也能安寧下來。”
王姿略感失望的凝視著桌上的熱茶,這是她親自教出的女郎,日日想的竟然是這些,她從小便讓她們讀書識字,禮儀,帶她們去各種夫人們間的宴席,想讓她從小便在這些族母間學習怎樣識大體,斷大事,有主見,如今眼看著快要成年,想法竟如此短視,往後怎能成為一族之母。
“千喜,你要多向入府的這些女郎學習,尤其是蕭氏兩姐妹,向她們學習禮儀,為人處世的心胸和還有那些腦子裡的智慧。”王姿耐心說道。
喬千喜最不喜她們,急著和母親說她們不是:“阿母,你為何要我向巫女學,你不知她們心思和手段有多髒,府上的婢子和僕婦都在議論她……”
王姿失望的擠出笑:“你若有她那般斷事的能力,我倒是欣慰了。”
“阿母,她是巫女,是商人之女,手段如此下作……”喬千喜還沒說完。
王姿目光沒落的移開:“夠了,我累了,你出去!”
語氣中滿是失望與煩躁,商陽城的富貴與風氣使得她看待一些人,只看她表面的虛浮,失去了她該有的判斷力。
王姿不想和她多說,多說無益,只能等她日後慢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