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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麼裝的老練,模樣是騙不了人的,這個玉嬌看上去稚氣未脫,借著喝茶的當口打問,才知她今年正好十三歲。
雖然範進自己眼下也才十六,可是在他心裡,認可的美人標準之一,就是得先過十八再說。一個初中生坐在面前,不管生的多美,他也起不了什麼覬覦之心,最多隻是想著她該讀書了,她該認字了,她今天中午吃飯沒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其他層面上去。
但是他也理解,眼下大明審美主流,就是喜歡這種豆蔻年華的少女。像是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適人時也只十三歲,這是社會風氣,自己逆轉不了。清樓女子一過二十,就算過氣,到了三十歲就成了老女人,除非有陳望那種老交情,否則這碗飯就不好吃。
青春易逝,紅顏易老,這玉嬌別看現在被追捧,三兩銀子未必能喝一杯茶,可是如無奇遇,過不了幾年,也就漸漸淡出高層社交圈,成了尋常角色。等到二十幾歲時,就是引車賣漿者亦有可能一親其芳澤。
範進沒辦法逆轉時代審美,但從自身角度對著這麼個初中生年紀的未來花魁就覺得索然無味。偏對方又是一副端莊模樣,就連與她說幾句笑話的心情也沒有。喝了口茶,就開始上下端詳起玉嬌。
玉嬌既是做這營生,當是不怕人看,反倒是坐的更為端正,不顰不笑,如同個大家閨秀一般正坐。等到範進開始低頭創作,她才站起身,來到範進身旁低頭看去,又吩咐自己手下丫頭:「去給範公子拿點心。」
既是沉心做畫,速度就很快,等到最後一筆落下,玉嬌已經是拍手喝彩。「範公子你這畫真好,我……能不能跟您討來,做個紀念。以後掛在房裡看看,彷彿見到公子一樣。」
她說話間,目光裡滿是崇拜之意,言語間那種傾慕模樣一覽無遺。若是普通男子多半為花魁的柔情所感無有不應,可是範進眼裡這就是個半大孩子,這種傾慕於他也沒用處,只是在心裡佩服:清樓出來的女子就是不同,這麼兩句好話若是把我騙住,我不就得白送她一幅畫?
他在此繪畫,賺錢目的只是其中之一,另一個目的就是揚名做廣告。買畫的主力還是富人,清樓裡商賈往來,人員眾多,只要能多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作品,不怕不能引人注意。時下文人才子與花魁結交,並不是什麼劣跡,反倒可以稱為佳話,於名聲大有揄揚作用。
因此,範進並沒拒絕他的意思,點頭道:「這畫先給蘭姐兒看看,合用再說送與不送的事。眼下正好還有時間,我再給姑娘畫一張,你自己擺個姿勢。比如拿個琵琶,或是去彈琴都可以,回頭再為姑娘畫幅水墨丹青,那個要費些時間,得過兩天送過來。」
玉嬌的臉微微一紅,「可不敢勞範公子的駕,貴足不踏賤地,總讓您來這地方就太不把您當回事了。等過兩天,奴自會打發丫頭去府上取畫。奴還未出閣,私儲不豐,但也不好讓您白受累,只好送您點不值錢的物件,可千萬別嫌少」說話間開啟首飾匣,在裡面拿了兩個四楞戒指以及一個點翠金釵出來,「這釵是包金的,戒指倒是真金,加起來有八錢開外,總值幾兩銀子,範公子可不要嫌少。」
蘭姐的房裡,陳望在一邊喝茶,蘭姐則和個二十幾歲的艷麗少婦在一起嗑著瓜子說閒話。那女子生的細腰風胸,極有風韻,穿著粉紅裙子架著二郎腿,將一隻穿了紅繡鞋的腳伸出裙外,朝著陳望眼前晃蕩,「姐夫你說,我和蘭姐兒誰的鞋好看?」
「去,別搗你姐夫的亂,我給他買了這一科鄉試小錄,他現在得用功溫書,今天他不做出篇過得去的文章來,晚上別想上床睡。」
「沒事,你那屋鎖門,我那屋就開門,讓姐夫借個幹鋪也沒關係。」
蘭姐正待舉手要打她的當口,玉嬌的丫頭送來了畫作,又說了方才的經過,名為海棠的女子笑道:「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