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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安靜了。
只剩下細微的風聲和雨聲。
那人身形高大,一襲黑色暗條紋西裝,單手入袋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透著矜貴和傲然。
聲音也帶著上位者近乎命令的語氣。
一時間,夏桐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折服。
有種這人做什麼都是對的的錯覺。
倏然看到陸慎,桑白很驚喜地跑過去,仰起頭:“你提前回來了嗎?”
雨簾裡,陸慎極細的磨砂黑色眼鏡上沾滿了細密的雨珠。
隔著鏡片,她的臉都有些許模糊。
那雙黑色眸子卻亮的彷彿能點燃整個昏暗的街道——就像方才對其他男人那樣。
陸慎應了聲,抬手勾住桑白的腰將她扯進懷裡,撩起眼皮,極淡地掃了司禾一眼。
太過明顯地宣示主權。
司禾捏緊了手裡的黑色鴨舌帽。
桑白僵了下,立刻想起來她忘記跟陸慎報備偶然遇見司禾了,而且兩人還喝了酒。
被抓了個正著。
男人手上力氣逐漸加大,勒得她腰間生疼。
明顯是生氣了。
桑白慌忙解釋:“只是碰巧遇到司學長。”
司學長。
叫得還挺親熱。
雨勢大了幾分。
陸慎抬手遮在她頭頂,淡淡道:“上車。”
桑白乖巧地“喔”了聲,回頭跟兩人告別:“那桐桐,學長,我先走了。”
司禾勉強一笑:“再見。”
夏桐則比了個“哇哦”的嘴型,跟她揮手。
那意思,她被管得可真嚴。
夜深了,街道空曠沒什麼行人。
車子一路平穩疾馳。
桑白靠近陸慎,抱著他一條胳膊,親暱道:“你不是後天才……”
“放開。”
陸慎冷聲截斷她的話。
桑白一僵。
陸慎掃她一眼,目光沒有絲毫溫度。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駭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桑白並不覺得害怕,但她想了想,還是習慣性、不敢忤逆地放開了他。
陸慎轉頭,抬手將她下巴捏得發白:“這麼晚跟男人在外頭喝酒,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訓斥和管教的語氣。
他出差半月,桑白有點想他,也不想剛一回來就惹他生氣。
桑白忍住下巴尖輕微的疼痛,在腦海裡組織了一大段話,儘量輕聲細語地跟他解釋:“本來只有我和桐桐,偶然遇見司學長,他是我下部戲的副導演,就只喝了兩杯而已……”
陸慎淺棕色的眸子更冷,像結了層霜。
他放開她,吩咐:“平鵬,明天上午之前,我要看到這家酒吧的錄影。”
平鵬:“是。”
桑白一滯。
心底的那一點柔軟瞬間消弭殆盡。
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連解釋她的解釋都不肯聽?一定要調影片?
桑白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壓下心底的憤怒和失落,什麼都沒說。
陸慎向後一仰,靠在車椅背。
桑白則倚在一側冰涼的車窗上。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
回到涑水公館下車後,陸慎也沒等她,直接邁步進門。
桑白也有些煩躁,甚至懷疑當初在香港出海時那個溫柔的陸慎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平鵬猶豫片刻,還是說:“陸總他為了提前回來,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睡了。”
桑白心裡的火又被這句話澆滅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