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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忠於公道。”
“好。”慶王點了點頭,喚道,“孫定!玉珍!”
孫定與花玉珍應聲前來,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慶王對著孫定道:“你將這位陳特使送回欽臬司,把他私闖本王府邸的事告訴主事人,玉珍幫你看著他。”
“是。”孫定應道,花玉珍則二話不說就來拿我。
我當然不願束手就擒,可剛掙扎了一下,就被花玉珍扭作一個奇怪的姿勢,疼得幾乎落下淚來,“花奶奶”果然名不虛傳。
孫定當先出了會客堂,花玉珍押著我緊隨其後,院中的樂王看得莫名其妙,上前想幫我,卻被慶王嚴厲地喝止,我也衝他微微搖頭,他只好滿眼疑惑地看著我被帶走。
回到欽臬司,孫定與張華由在公政堂說話,花玉珍和我站在門口,她一直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卻沒有任何心思理她,只顧自己發呆。
太奇怪了,慶王給我的懲罰真是夠輕,被我發現他有謀逆之心,他竟然不將我滅口,還把我送回欽臬司。
不過,我手中沒有半點證據,而他已將朝中異黨幾乎清掃一空,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不一會兒,孫定走了出來,又與送客的張華由客氣了幾句,便同花玉珍一起離開。
張華由送完他們,這才走到我面前,就見他已氣得臉色發白:“我還道你昨日為何會主動來幫我,原來又在打著壞主意!”
天地良心,昨日去找他,只是因為我聽了陸休的話,深感他也不容易,真心想幫他忙的,可誰能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
我嘆了口氣,半句話也沒解釋。
“真不愧是陸休帶出來的人,非要害死欽臬司才肯罷休!”張華由似乎氣得嘴唇都在哆嗦。
聽他如此評價陸休,我忍不住道:“陸休從來沒想過害欽臬司,就算你那樣待他,他對你卻還是讚不絕口,你說,他會是個壞人嗎?”
張華由一下子皺起眉頭:“你最近見過陸休?何時?何處?”
又說漏嘴了。我心中總是輕視張華由,於是時常會忘記他也是一位出色的特使,有著非同尋常的敏銳。
張華由見我不說話,更是生氣:“我知道你想救他,可如今欽臬司正在被多少人盯著,你就不能等這風頭過去再行動嗎?非要授人口實才滿意?”
我反駁道:“我沒落下任何把柄,而且,陸休在田濟院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染上疫病,哪裡還能等到風頭過去?”
“那也不能為了他一人葬送欽臬司所有人的前程!”張華由抬高聲音。
前程,是啊,陸休就是考慮到他們的前程與安危,才決定以自己為誘餌引蛇出洞,而我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不敢無憑無據地將慶王意圖謀反之事說出口。
想到這裡,我悲哀地看著他道:“你為何總是這樣圓滑?陸休明明沒有染病,卻被羅犀與譚春玉聯手坑害;他之所以包庇宗虞明,是因為宗虞明被人做局陷害。你身為欽臬司主事之人,不僅不替他出頭,反而畏手畏腳,只想著明哲保身。”
張華由冷笑一聲:“不錯,我是欽臬司主事之人,並非他陸休主事之人,當然要考慮整個欽臬司,考慮所有人該如何明哲保身!”
我緩緩地道:“想明哲保身的人,就不該進欽臬司。”
張華由氣極,向著我走近了一步,似乎要同我大吵一架,但最終還是生生止住自己,再不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就這樣,我又步了陸休的後塵,被關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得與任何人接觸。
晝夜交替,我在房間中靜坐,一時心潮起伏,一時又萬念俱灰,最終都化作從心底湧出的無力感——再沒有人去阻止慶王了,陸休的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