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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早早地等在制禮司門口,直到一臉倦容的沈青玉下朝歸來,上前將信給他。
辦使團殺人案時,我和陸休多次幫制禮司解圍,沈青玉對我印象不錯,於是同我客套了幾句,我順勢裝作無意中提起譚無波。
沈青玉倒是比翟亭知道得更多些,據他說,譚無波仗著家族中有譚春玉,不學無術,日日與京中紈絝廝混。前段時間他一直在巴結宗虞明之孫宗熳,沒想到宗虞明突然垮臺,他也消停了許多,很久沒露過面了。
有了這條線索,宗虞明是作弊案主謀的可能性又大了些,現在只等受傷之人清醒,根據他的指認找到那畫中人,然後捉拿譚無波,再加上辛餘甘的口供和荷包作為罪證,應該就能揪出主謀了。
一番閒聊後,我感到頗有收穫,告別沈青玉,又往正林堂趕去。
走著走著,我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昨日明明答應張華由送完信就回司。不過,我又安慰自己,去正林堂看看我救下的那人醒沒醒就回去,不會出其他岔子的。
這麼想著,我又加快了腳步,快到兩側的景物都模糊了起來,就在這一瞬,我好像在剛剛經過的東華街街口,看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在冷寂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矚目。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住腳步,回頭向東華街跑去,一眼看到一頂華麗的女轎將將走遠,拐去了上九街。
是我在文相府門口見到的那頂轎子!
裡面的人到底是誰?怎能在宗虞明身負散佈疫病與結黨營私兩大罪名之際,還可在下了禁足令的大京自由走動?
我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小心地掩藏著身形,一直跟到慶王府,裡面的人才下來,換上一頂早已候在門口的輕便小轎,消失在門內。
但這一倒換,足以讓我認出此人——
瑤林郡主!
真是太遲鈍了,居然忘了慶王之女瑤林嫁給了宗虞明之孫宗熳!
慶王權勢熏天,名望甚至蓋過了大興三相,有這層親家關係,宗虞明所做之事,恐怕與慶王脫不了干係,而慶王,是我和陸休分析出來可能洩露冊子內容意圖謀反的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一下子都串了起來。
等一下,可此次皇上是動了真格要收拾宗虞明及其黨羽,慶王和瑤林怎能安然無恙?
我躲在角落裡苦思冥想,忽然湧起一個念頭——
或許,慶王與宗虞明並非同謀,相反,二人乃是政敵,瑤林郡主是慶王安插在宗府的眼線。慶王一直想扳倒宗虞明,卻遲遲找不到機會,終於等到這場疫情,慶王做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將宗虞明陷害為傳播疫病的元兇。
這麼一來似乎更加合理,我接著往下想。
“……另一位則更加神秘,半點影子也看不到,如不存在一般,若不是知道確確實實有四位得力干將,我甚至會懷疑不存在這麼一個人……”
這是陸休同我提起慶王四大得力干將時說的話,假冒的涼世一,存在另一個宗虞明的局,謎底已是呼之欲出——
慶王這位最神秘的得力干將,就是一個高明的易容客,他扮作宗虞明的樣子故意留下罪證,隨後因為陸休的不依不饒,又扮成涼世一,想讓陸休放棄追查,沒想到陸休依舊堅持宗虞明是被冤枉的,他便以涼世一的身份下令將陸休關起來。
應該就是這樣了。
我進而想到,之前在京外驛館遇到的刺客應該也是此人,他刺殺陸休不成反被發現,憑藉易容的本事擺脫陸休的追蹤,否則尋常人想擺脫陸休哪有那麼容易?
然後,他又返回驛館,扮作異邦女子吸引眾人注意,讓同夥有機會將刀川水下入我的茶中,儘管不巧又被慕良發現,但同樣靠易容輕鬆躲過慕良手下的搜尋。
嗯?這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