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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過了半柱香的工夫,陸休眉目終於舒展開來,掏出匕首開始在石壁上刻畫。
“明白什麼了?”我好奇地站到一旁看,卻沒看懂他所畫何物。
“你看,這是教壇入口,這是達薩、康落,這是七道、九道,這是我們一路走來經過的石道。”陸休邊畫邊向我解釋。
我也漸漸看出了眉目,原來在我胡走亂闖的時候,陸休一直在默默記路,推斷此處地形佈局。這樣的本事我可沒有,不然當初也不會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摸清欽臬司的路。
“按這樣看,一道至六道以及八道分別在此處,”陸休一一為我指出,然後指向與入口相對的地方,“這裡,是整個教壇最安全之處,我猜,那位神秘的教主就在此地。”
“真厲害!”我盯著陸休畫完的圖,將各條路線牢牢記住。
“從我們這一路經歷來看,無論是次索教教徒還是多齊,穿上這身衣服他們便不會起疑,所以,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抓這個教主,你下山——”
“為什麼?”我忍不住打斷他,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讓我打退堂鼓不成?
陸休指指我肩上的包袱,道:“再往裡走,只會越來越兇險,我們兩個不能都折在這裡,必須有一人先將這些證據送出去。我的功夫與經驗都強於你,遇事也能應付得來,所以這樣安排。”
“那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將證據傳回大京再來找這個教主啊!或者,你就在此處等我回來,然後再一同走。”
陸休搖搖頭:“我們這一路鬧出的動靜也不小,隨時會被人發現,還是應速戰速決。”
似乎說得有理,我咬咬牙,不再多言,立刻掠出門外,向我們來時的入口飛奔而去,畢竟越快行動,也就能越快返回同他會合。
陸休所畫之圖基本沒錯,我很快找了回去,伸手一推,石門應聲而開,我暗中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販童案中那樣只能單向開的門。
門外一片安寧,此時已是午後,刺目的陽光將一切映照得清清楚楚,腳下陡如利刃的峭壁,和遠方白雪皚皚的山峰,在萬里無雲的湛湛藍天下相映成趣,如此壯美的景色,也只有在薩布寮才能見到。
可惜我根本無暇賞景,緊了緊背上的包袱便直接躍下山崖,中途只輕輕點了幾次地,很快便落到山腳。
南豆和北斗正在閒散地溜達,背上的鴿籠裡,兩隻鴿子反而是一副不安的模樣。
我飛奔過去,四下看看地形,選了一處就動手挖坑,可這裡都是石頭山,根本挖不動,我只好找隱蔽處用石塊堆了一個暗間,將包袱中所有物證都放入其中,再細細覆上石塊,上下打量半天,確認無人能看出破綻後,取出紙筆記下位置,準備傳回欽臬司,以免我與陸休同遇不測。
當然,這封信是用欽臬司暗語寫就。欽臬司成立伊始,涼世一便創了一些暗語,以免傳遞訊息時被外人截獲,耽誤大事。後來,司內特使在查案過程中,又不斷進行完善,最終形成一套完整的暗語。
我自小不喜背書,之前記這套暗語時差點一命嗚呼。
寫好信後,我放開陸休的鴿子,告訴它回欽臬司找涼世一,它果然聽得明白,撲扇著翅膀就向東飛去,不一會兒便看不見了。
送走鴿子,我又摸摸南豆和北斗,就打算重新上山。正要離開,就聽背後“咕咕”幾聲,扭頭一看,是臨行前泰叔送我的那隻鴿子。
本屬於楚英的鴿子。
鴿子扇扇翅膀,看起來有些焦躁。儘管我知道帶只鴿子上山多有不便,但還是鬼使神差地將鴿籠從馬背上摘下,背到自己身後。
這條上山之路我已走過一次,再加上此時是白天,所以比上次快了許多,饒是如此,也花了三個時辰才望見山頂,我疲憊不堪,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