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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各地都令封筆閉府,享受難得的休假,可偏偏有一人直接找到翟亭私宅去報案,稱近年來各地的幼兒失蹤案互有關聯,均為同一夥惡徒所為。
此人自稱也是團伙一員,因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便趁年關眾人鬆懈,逃出報案,可惜不等翟亭問個明白,他就因一路躲避追殺耗盡心力,倒地而亡了。
翟亭不敢輕視,忙令人調出近五年大興各地幼兒失蹤案的卷宗,細細數來,失蹤人數竟達二百七十九人,這還是有案可查的,若算上未記錄在案的失蹤幼兒,恐怕還會更多。
只憑這來路不明之人的片面之詞就立案偵辦,是否太過草率?但如果此事屬實,不及時處理的罪過就大了。
翟亭認定,這案子要麼是子虛烏有,要麼就是有重臣參與,否則絕鬧不了這麼大,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稟告皇上知曉。於是,趁初一眾臣入宮敬拜皇上之機,他同袁宰講了此事,袁宰一聽,立刻帶他求見了聖上。
正值新春,光帝聽聞此事自然聖心不悅,好在並未因證據不足便不以為然,而是下令讓欽臬司派人密查此事。
涼世一接令後,命陸休負責,陸休越查越發現,拼死密報翟亭那人所言不虛,多起幼兒失蹤案確實在蛛絲馬跡之間有所關聯。於是,他一邊回稟涼世一,一邊傳書於我共同查探。
與我不同的是,陸休首先想到的便是從訊息來源入手,根據翟亭對報案人的描述,陸休斷定其為茶樓夥計,於是便開始暗查當地各個茶樓,這一查,很快發現了聚元茶樓的異常之處。
陸休經常各地奔波,依稀記得在好幾個地方均有同名茶樓,像我一樣,他也開始懷疑每座聚元茶樓都有問題,可這夥惡徒經營多年,早已是滴水不漏,陸休只能察覺出異常,卻拿不到關鍵證據。
就在破案陷入僵局的時候,陸休又想辦法打聽出所有聚元茶樓的位置,在輿圖上一一標出,這一標就發現了問題。
聚元茶樓在大興境內分佈得極為勻稱,且都坐落於人流密集、四通八達的府城,只有唯縣這家,不僅位置上很是彆扭——與大京那家離得太近,而且唯縣人口稀少,道路也並非全部坦途,怎麼看都沒有開張的必要。
事發反常,必有線索,這樣一個巨大又成熟的團伙,他們一定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
所以,陸休給我發了信後,自己也馬不停蹄地向唯縣趕來。到達唯縣後,因為我信中的提醒,他首先便去搜查那座廊橋。
憑藉過人的眼力與豐富的經驗,陸休很快發現機關所在,他騎著北斗沿河道一路追來,到了河道分岔口,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走岔道,因為這裡又是一處看似毫無意義的地方。
就這樣,陸休遇上了剛剛逃出魔掌的紫陽,後面的事就都清楚了。
我聽完暗暗佩服,雖然是我更快找到這裡,但一路上有太多的巧合與僥倖,而陸休則是全靠推斷,抓住幾個關鍵線索,直搗黃龍。
紫陽聽得一愣一愣的,待我倆都講完,才讚歎道:“你們好厲害,真不愧是特使!那,你們能不能幫我找找春竹?她到底被藏在哪裡了?”
我笑道:“你放心,等我們把壞人押回去就立即審問,一定能找到她!”
中軍行動不比我與陸休方便,所以,我們又等了四五個時辰,才見姜飲馬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一見面也顧不得客套寒暄,就指揮人馬將幼童和兇犯一同帶回大京。
陸休問道:“姜大人親自來了,唯縣官府未被驚動吧?”
姜飲馬道:“你信中說唯縣有問題,我便直接抓了他們的縣令,圍了他們的縣城,然後帶著剩下的兵馬過來助你們。”
我和陸休都被他這豪放的作風震得無言以對,不過,這還真是防止走漏風聲與嫌犯逃脫的最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