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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詫異:“那我應該更加努力地維護禮教得當,律法公正,怎能反其道而行之,視禮法如無物?”
“禮法漏洞百出,既不能懲惡亦不能揚善,那還不如扔開它,按自己的判斷去懲惡揚善!”
我搖搖頭:“不是這樣的道理,谷牛案我認為判得不公,但並不是符合我心意的結果才能叫公正,禮法經歷了多少代人的推敲更迭,它才是唯一能判斷公正與否的存在。若它有漏洞,就應該想辦法補上,而不是徹底拋棄它,否則,沒有了禮法衡量,人人都認為自己有理,以公正的名義犯下惡行,到時又該讓誰來給誰定罪呢?”
慕良笑了:“隨心所欲不比恪守禮法好嗎?若你是自由自在的密國人,就能救下那可憐的谷牛了。”
我聽這話頭有些不對,便道:“我是喜歡自由自在,但我很清楚,毫無約束的自由反而會造成更為可怕的不自由。我大興以禮立國,以法治國,至今疆土廣闊,政通人和,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朝廷行事自有考量,我以為的不公也許只是因為我還未想通其中關節,所以,我會對朝廷有怨言,但絕不會對大興失望。”
慕良難得怔了怔,沒說話。
我接著道:“三皇子,這段時間承蒙你抬愛,為我灌輸了很多密國的觀念,但就算你說得再多,我的想法也不會改變。”
這句話說完,慕良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哎呀,我的叵測居心還是被你發現了,看來我只能一無所獲地回國,真是失敗啊。不過,日後你若是改變了想法,密國永遠歡迎你來。”
終於把話說明白了,這是明目張膽地邀我叛國啊,我有些汗顏,怎麼直到今日才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沒再說話,只是笑了笑。
慕良站起身來,又掛上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要回驛館收拾行裝了,明日一早啟程回密國,雖然你可能不太想再見到我了,但我還是希望你會來送我。”
說完,他也沒等我回答,就乾脆地跳下牆頭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些悵然,也跳下牆頭,獨自在街上走著,腦中一時思緒萬千,一時又空白一片,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哪裡。
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陸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也不說話,只一直看著我微笑。
我被他笑得發毛,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陸休道:“我原以為你空有一腔熱血,想不到在大是大非上也能有如此灼見,是我多慮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陸休笑了,又問道:“慕良有沒有同你談論奇裡莫?”
“這個倒是沒有。”
“算他聰明。”陸休冷哼一聲。
我們回到欽臬司,去膳廳吃了飯,回到寢舍,陸休與我進行了一次很長的談話,我終於知道了這些天的全部真相。
原來,就在我們追查谷牛案時,涼世一收到內線密報,兩個使團私下勾結,密國想向庫其打探大興外軍的戰力、佈防、器械、陣法等,雖然駐守西南的李河晏用兵不會與負責北境防衛的張牧嶼完全相同,但收集到這些情報,密國就可以融會貫通,將李河晏也摸個透。
不知許了什麼好處,庫其使臣乃多答應了密國,情急之下,內線試圖殺掉乃多,但他一介文職,殺人談何容易?所以,只是重傷了乃多。
好在涼世一及時收到這個訊息,當時雖然乃多因重傷不治而死,但大興的情報也已被密國使臣奇裡莫拿到,使臣身份敏感,大興不能直接抓人,更不能乾脆殺人,否則境內連死兩名異邦使臣,大興會成為眾矢之的。
於是,涼世一和陸休迅速佈局,趁奇裡莫還未來得及將情報外傳就劫走了他,並將現場設為互生矛盾,行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