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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一撮山羊鬍子的大夫彎腰細細看過,當下陸質的臉色不好看,紫容也紅著眼,氣氛實在不算好,故而他只簡單問了兩句&ldo;頭暈不暈&rdo;、&ldo;想不想吐&rdo;便罷。
最後為保萬一,開的藥就只多不少。加上體諒他體弱,活血化瘀的方子費盡心思才弄了些藥性不是很強的東西,只是這回要堅持服的時間長便更長,而且一日三次,一頓不能少。
數數最近這段時間,紫容當真像是成了個藥罐子,隔三差五的就要讓大夫開個方子來吃。
晚間玉墜端著新方子熬好的藥送來給他,剛才沒那麼不高興的紫容就又把眼皮耷拉了下去。陸質看著心疼又好笑,便放話先給他停了藥膳,緊著消額上的淤青。
喝完藥,紫容按慣例塞了個蜜棗在嘴裡嚼,然後洗手漱口。
這一連串動作他已經非常熟練,不需要玉墜和陸質插手。之後便重新懨懨的倚回陸質肩上,悄悄的,只時不時輕輕吸一下鼻子。
早些時候紫容午睡時,秋月和夏雲就來把他和元青在後院吵吵的話一句不落的告訴了陸質,此時陸質看著懷裡人鬱鬱的樣子,平常&ldo;巧舌如簧&rdo;如他,竟然無話可說。
要是兩個大人生了嫌隙,他或許還可勸兩句。
然而在後院吵架的兩個人一個幼稚賽過一個,陸質忍著嘴角的笑意,面上裝的八風不動,同紫容一般,一派沉痛,只拿手輕輕摩挲紫容的耳朵、下巴和肩頸。
還是讓他自己想吧,過家家沒有隔夜仇,興許明兒就好了。
興許明兒真能好,但一定不是今晚‐‐睡下以後,陸質毛毛躁躁緊摟著人親了一會兒,大床上由著他們倆折騰,最後分開時,都氣喘吁吁,一個深了眸色,一個潤了眼光。
陸質自然而然地就去拽紫容的衣裳,卻被紫容按住了手:&ldo;殿下,不要……&rdo;
他花妖可憐巴巴的,雖然確實被揉的軟了腰,但是人懷著那麼大糾結說不要,陸質覺得自己得認真,得配合,得……得做個人,起碼今晚不能禽獸。
於是豫王頂著一腹火,規規矩矩地抱著打蔫兒的花妖,直到夜深才睡著。
皇帝正式下旨賜婚之前,先封了元青做和安公主,之後的賞賜也沒有斷過。時隔多年,繼皇帝登基封后之後,京城久違的再次熱鬧了起來。
在一團熱鬧裡,陸麟私下約陸質見過一面。在陸麟的書房,空蕩蕩的桌上只放一小壺酒,兩個人坐著對飲,不倫不類。
直到陸質離開,除了開頭互相問近來可好,陸麟再沒說什麼。送陸質出去前,陸質叫了一聲大哥,他才沉默著拍了拍陸質的肩膀。
&ldo;元青的事,我……&rdo;
陸質在陸麟面前,總會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縮小一截,彷彿重新變成了那個在皇子所因為怕黑不敢獨自睡的小皇子,要在半夜偷摸爬起來找哥哥。
而他現在做了在陸麟看來肯定算大錯特錯的事,一刻不曾悔過,但心裡終究有些愧疚。
陸麟的期待,他一直比誰都清楚:奪回嫡系應有的尊嚴,洗刷母后以死背負的冤屈。
陸質的心底陡然翻起一股燥意,是在這間狹小逼仄的房子裡,被陸麟的沉默挑起。他緊攥住拳,竭力保證道:&ldo;望成大業,不必非要靠岳家的助力,哥,我相信,只要……&rdo;
陸麟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道:&ldo;不是隻要,如今……是隻能。老四,接下來的路,只能我們自己走了。元青的事,我沒有怪過你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