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文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麼多天了……他從未來看過我……哪怕是夢中……我想他是真的忘了我了……又或是厭了……倦了……他……可真忍心……我又不能去問他……”明霄的聲音裡摻入了濃重的鼻音,好像一個重傷風患者。
唐怡驀地拿絹帕蒙在臉上,使勁擰絞著雙手,還是無法止住渾身的顫抖,這無盡又深邃的悲哀,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在唐怡的前世,也曾歷經情傷,但那是愛而不得,那種傷心,與愛無關,只與自尊息息相連,可此時的阿鸞,得而復失,並永失摯愛,此恨綿綿無絕期,絕不是假以時日就能夠康復的。
正自悲傷,就見明霄忽地坐直了身體,雖然如此,他體重銳減的身子依然單薄得像個剪影,“雙壽公公來了,可有急事?”
唐怡一驚,倏地回身望去,就見遠遠的,一角玄青的衣衫閃入殿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了兩個至真至純的少年,請為他們浮一大白!阿鸞回去大夏嗎?衛無暇會確定小元的身份嗎?因衛無殤與明澗意是好友,所以,衛無暇曾多次跟隨長兄去南楚,並不是無殤去提親時才去的,所以,她和真顏是好朋友,自然對真顏非常熟悉。
今日繼續大雪,附近的孩子們在窗前的雪坡上嬉戲,發出陣陣銀鈴似的笑聲,而我卻在寫傷心的文字,唉,小魚們,請繼續鼓勵我吧,謝謝大家。 1
《花景生》多雲 ˇ第九十四章ˇ
雙壽才走近翔鸞殿,就發現那重重殿閣竟黑漆漆地猶如鬼域一般,十五的月光燦爛明耀,穿雲奪霧揮灑而下,更襯得翔鸞殿一片死寂,好像已荒置了經年。
恍惚間一抬頭,卻見雙福呆立在殿門邊,鬼影似的,不言不動,一雙光華內斂的老眼如今已變得暗淡,只有偶爾閃現的希翼之光昭示了此人依然存活著,還有一點盼望。
雙壽剛要開口問為何不掌燈,就忽地想起什麼,緊咬牙關,不再詰問,如今在這太子東宮之中,掌燈與否還有什麼分別,那個最珍貴之人已經不需要任何光明瞭。
雙福的眼眸在暗夜裡閃著微光,眼巴巴地盯著雙壽,卻不開口詢問,似是怕問了反倒壞事,他如今已不再去想任何超過眼前的事,眼前最緊要,連明天都是虛茫。
雙壽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眼巴巴盼望的是什麼,因為那也正是他的所思所想,“你也別太心焦了,還是大有希望的,我這就去給殿下回話兒,你也來聽聽,恐怕要去一趟大夏呢。”雙壽說著就走進殿門直向內寢走去。
才靠近內寢的殿門,“雙壽公公來了,可有急事?”那正是明霄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原本的清越已蒙上了一層灰,有點沙啞。雙壽渾身一震,眼圈酸脹,他呆了片刻,深吸口氣,才扯起一個淡笑,邁進了內寢,雙壽唇邊的笑那麼勉強,完全出自慣性使然,也彷彿是為了鼓勵自己,而雙福,早已不記得如何笑了,只默然地跟在雙壽的身旁。
“奴婢才從大夏的東安都城趕回來,剛剛面見了王上,王上叫奴婢來回稟殿下,和您商量一下就醫之事。”雙壽俯身行禮,一邊緩聲回覆,他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卻只看到那個清麗純然的小怡立在珠簾邊,並未看到太子明霄。
唐怡微微一福,“雙壽總管辛苦了,可請到了周洲太醫?”
雙壽的眼圈更加酸脹,他從小怡的話音裡聽出了濃重的悲音,知道她才哭過,也真真是難為了這個小姑娘,平時侍候慣了殿下的,此時都是能躲既躲,倒不是為了躲懶,而是實在無法面對一夜之間便心如槁灰的明霄,於是,每日延醫用藥,聊天陪伴的重任就都落在了小怡的肩頭,於是,每次見到她,便能看到她紅紅的眼圈,紅紅的鼻尖兒,不知心裡更忍下了多少淚!
“不辛苦,不辛苦,殿下可是在廊下?”雙壽沒有回答,內心掠過慚愧,到底還是辜負了王上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