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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等的,會一直等下去。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二弟和三弟的長嫂,他們有什麼困難,我都願一肩承挑。&rdo;
丁曼殊正是懷著這種當長嫂的責任,到了蔣約翰的公司去見他。
蔣約翰的公司就在丁曼殊公司的樓下,兩家公司同時租賃在國際飯店。向來是蔣約翰每天上樓去向丁曼殊送鮮花獻殷勤,今天是丁曼殊突然出現在蔣約翰裝潢得金碧輝煌的辦公室裡,令他受寵若驚。
&ldo;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女皇居然出現在被放逐的大臣的茅屋裡?&rdo;蔣約翰從寬大的寫字檯後輕快地站起來,風一樣地迎過來,輕輕地托起丁曼殊的右手,在柔軟的手背上用嘴唇碰了一下,開始了美國花花公子作派的禮節款待。
咖啡是藍山的,香濃得讓丁曼殊陶醉。蔣約翰對女人投其所好的秉性,是丁曼殊還不討厭他的優點。丁曼殊漫不經心地呷了一口咖啡:&ldo;真香,讓我想起我在金陵女大的時光。&rdo;
蔣約翰是狡猾的,已經揣測出丁曼殊的來意,所以故意罔顧左右而言他,接上話茬說:&ldo;金陵女大的畢業生嫁的不是洋氣十足的公子闊少,就是官場少壯派的俊彥新銳,沒有嫁給小老古董的。&rdo;
丁曼殊知道他在攻訐出身古老望族的林中天,便頂了一句:&ldo;我們的校長終身未嫁,獻身教育,難道也是古板守舊?&rdo;
蔣約翰被頂了倒嗆氣,打哈哈地說:&ldo;那是放下仙佛心,方名為得道,另當別論,另當別論。&rdo;
丁曼殊莞爾地說:&ldo;約翰,其實你也不必對林中地耿耿於懷。林家有名望,但不富。俗話說,富貴之家常有窮親戚往來,便是忠厚。你蔣家的小姐嫁了一個窮軍官,也算是不辱沒你蔣約翰的仁義之心。&rdo;丁曼殊明知是因為他得不到自己的愛才遷怒林中地的,所以故意繞彎子勸說。
&ldo;別提我妹妹,也別提林中地,我和他倆是井水不犯河水。喝咖啡,喝咖啡!&rdo;蔣約翰邊說邊往她的杯中續咖啡。
&ldo;你還在生碧雲的氣呀?填平湘岸都栽竹,截住巫山不放雲。碧雲明白留雲不如留夢,留夢實為留人,為了留人得罪了你這當大哥的,你應當大人有大量。&rdo;丁曼殊聰明地把難題交給了蔣約翰。
蔣約翰立刻瞪大了眼睛,說:&ldo;她離家出走與人私奔,還怪我當哥哥的不是了嗎?&rdo;
&ldo;她哪有私奔?她準備在教堂舉行婚禮,給足蔣家名聲,你當大哥的不成全她?&rdo;
&ldo;她結婚,我就不去!&rdo;
&ldo;自古長兄為父,你如果不去,外人不知內情,還以為你不懂禮數,訊息傳遍上海灘,日後有哪個名門閨秀敢嫁給你呀?&rdo;
&ldo;怎麼又成了我的不是了?不過,沒有人嫁給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想娶的人是你。&rdo;
&ldo;如果你在我的心中減輕了份量,別說我嫁給你,就是日後想做我的朋友,我都覺得難託友誼。&rdo;
蔣約翰頓時害怕了,如果在丁曼殊心中連一點地位也沒有了,弱水三千,豈可能取一瓢飲?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蔣約翰上前開了門,大吃一驚。門外站滿公司的男女職員,笑容滿面,每人懷裡都抱著一束紅玫瑰。
蔣約翰驚訝地問:&ldo;你們這是幹什麼?&rdo;
為首的小姐周秘書笑吟吟地回答:&ldo;恭喜總經理!&rdo;
&ldo;喜從何來?&rdo;蔣約翰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周秘書解釋地說:&ldo;總經理,你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