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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之人的動作越發迅速,不一會兒便躺好,順帶幫他掖好被子。
察覺這一切,穆唸的瞬間覺得鼻子酸澀,心頭不由多了幾分希翼,小聲的說道,「他跟你說了。」
房間裡很是安靜,穆唸的話清晰的傳進薛懿的耳朵。
「嗯,說了。」
聽著薛懿平靜的語氣,穆念緊張的抓緊手下的錦被,心懷忐忑,越發小聲,「那你是什麼想法?」
久久聽不見回答,穆唸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咬緊下唇,抓著錦被的手越發用力,幾乎要將
錦被抓破。
這時候一隻手伸進錦被,一把抓住了穆唸的手。不等穆念反應過來,一個用力,將人在被子裡翻了個個兒。
原本涇渭分明的睡姿瞬間變成了兩人相疊。
薛懿也是沒想到穆念一點防備都沒有,黑暗中眼神越發柔軟,看著還有些迷糊的穆念,薛懿笑出聲,「膽小鬼,用刀子的勇氣去哪裡了?」
穆念半趴在薛懿身上,眨眼,猛地將頭埋進了薛懿的胸膛,悶聲道,「都怪你,被你嚇沒了。」
竟是難得的撒嬌。
薛懿小心的將錦被掖好,給自己叫冤,「這可是冤枉死我了,是那個人特意叫下人給你準備好合適的吃食,現在給你暖被窩的又是那個人?」
「什麼暖被窩,明明是我給你暖被窩。」,穆念悶聲道,黑暗中,露在外面的耳朵一片燒紅。
「沒什麼大差,都在一起睡了。」,薛懿厚臉皮的說道,右手落在穆唸的肩膀上,「只要守著自己的底線便好。」
穆念沉默片刻,「我很久就在計劃了,觀看村口那戶的屠夫殺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捅喉放血,開膛破肚。」
「還有鎮上的大夫,為母親抓藥的時候也會問坐堂的醫者一些穴位,什麼樣的地方會讓人疼卻又不致死。」,穆念緩緩的說。
薛懿靜靜的聽著,放到穆念肩膀上的手卻不曾落下來,給了穆念說下去的決心。
「我以為在書院裡會是我第一次動手,牧莘書院後山有一條小道,是一個採藥人開闢出來的,我去往藥堂頻繁,久而久之便相熟了。後來那個採藥人死了。」
「就像善水者死於溺水,他是在採藥時掉落山崖而死。」
「我以為在某一天我會從山壁上爬上去,找到約好的王祿一行人,用山上採來的毒藥悄無聲息的毒昏他們,一點一點剝下他們的皮。」
「最後順著山壁下去。」
薛懿笑笑,毫不懷疑穆唸的話,「聽起來是很不錯的計劃。」,那天他第一次見他,在王祿幾人的欺凌下,便在穆唸的眼中看見了熟悉的神情,毀滅的氣息。
「但是並不完美。」,穆念輕聲道,「權利可以變真為假,也可以變假為真,我會被當成幫兇,甚至兇手,為他們陪葬。」
薛懿沒有作聲,喪子之痛足夠叫人悲傷,一個無權無勢的農家子,是最好的出氣石。即便殺了,也不會有人為他伸冤,打抱不平。
若是這一世沒有他,薛懿不懷疑,穆唸的一切猜想都會變成真。
「他們都自食惡果了。」,薛懿摸摸穆唸的頭,「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嗯。」,穆念應聲,卻是沒有從薛懿身上離開,或許是這一刻的溫暖迷惑了穆念,叫他不捨離開,只是不由帶上了幾分不安。
但是薛懿的動作顯然安撫了穆念,他沒有叫穆念起身,反而將穆唸的身體往自己這裡撥了一下,叫兩人更加親近一點,「晚安。」
「晚安。」
黑暗的房間裡頓時寂靜下來,薛懿躺在床上,半抱著穆念,腦海里不斷迴響唐都和穆唸的話,神色平靜。
只要穆念心中有牽掛,就不會做出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