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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秦的嗓音很好聽,加上單純的吉他,款款深情,很快觀眾們就被感染了,沒有了說話聲,吵鬧聲,時間都跳到十一點,大家還堅持著想要聽完這一首歌。
&ldo;苦海,翻起愛恨……&rdo;路秦唱到這句,轉頭看了一眼昀澤,發現昀澤其實也在看他,他的心裡猛地一動,因為中間還有子木和時寸,就趕緊轉了回來,不敢在看下去,只是眼睛裡有些淚花閃動。
最後的一段低吟淺唱,昀澤穩了氣息,張嘴便是京韻唸白:&ldo;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rdo;
最後這段唸白,是很震撼人心的了,觀眾們的掌聲經久不息,原本應該是時寸結束整場演出,按照規矩也應該是逗哏的來,但是他這次沒有,示意昀澤來說,昀澤清了清嗓子:&ldo;乙未年封箱,團楚園相聲大會,下臺,鞠躬!!!&rdo;
大家一起鞠躬,大幕緩緩合攏,一直到關合,眾人才紛紛直起身體,往後臺走去,時寸趕緊給飯店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了一下定的包間沒有什麼問題,才去換衣服,年年都是他在操心這些事情,多少也都習慣了。
從更衣間出來,正好碰到樂其,樂其說基本上都到了,只是路秦站在門口抽菸說不去了,還有張師哥找不到了,時寸想了想,讓他們先開車走,從後臺望過去,路秦的確是站在後面的小巷子裡抽菸,他抱著肩膀,幾乎不怎麼動彈。
時寸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走到臺口,慢慢的把大幕重新拉開,先後掀開簾子,走上了舞臺,他就知道,昀澤肯定還站在這個舞臺上,他對這個舞臺的感情和自己對這個舞臺的感情是一樣的,如果說有一天自己要離開這個舞臺了,可能都不會如同他今天一樣,剋制的如此好。
昀澤雙手支著桌子上,低著頭,從後面看不到表情,時寸看著他,覺得他這幾年真的跟個氣球一樣,一會兒胖了,一會兒瘦了,倒是路秦,一路往胖上去了。
他走過去,手搭在昀澤的肩膀上,才發現他在發抖,他抬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觀眾席,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顆顆掉在桌子上,浸透了上面的紅布,他捨不得這裡,是真的捨不得,可他更捨不得為此耽誤了路秦,使他碌碌一生。
這段時間,可能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心裡那種撕心裂肺的掙扎,他得哭一場,好好的哭一場,把這些掙扎,彷徨,無助伴隨著路秦這首一生所愛,都留在團楚園,雖然明日就隔山嶽了,世事也兩茫茫了。
時寸紅了眼睛,他原本還只是些猜測,但是看到昀澤的狀態,就覺得興許差不多少了,想想這幾天老黃的態度,可能昀澤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他扳過昀澤的身體,讓他面對自己,然後,伸手指了指昀澤,伸出大拇指,另外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拇指,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是他們傳統相聲《學聾啞》裡的一個動作,這是他們上臺的第一個活兒,所以對這個動作非常熟悉,他像表達的意思是,你,要好上加好。
昀澤看著他,眼淚像是止不住了一樣,他皺著眉頭不想在看下去,剛想擺手,時寸突然又指了他一下,然後指了指自己,伸出手掌,蒙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之後,頓了一下,竟沒有在繼續做下去。
這也是學聾啞裡的動作,時寸自殺之前他們還拿這個開玩笑,但是正常來講後面應該做一個數字六,意思是咱們一不見面六年了。但是時寸的動作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他看著昀澤,放下了手,呆了良久,才抬腿往下臺口走過去,昀澤的目光追著他,想看看他後面的動作,但是隻是看到時寸頭也沒回,只是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
咱們一不見面&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