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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說意外嗎,實際卻一點也不意外,就好像預感到早有今日,早有這一刻來臨。
薄越這個人的妥帖也是帶著冷靜的妥帖,淡漠從容才是正常的。彷彿無數個小說和電視劇裡描繪的那樣,這樣的人要麼就不會動心,要麼就是動心了,那就只對一個人好。
她和喻一容壓根沒有不同,只不過後者還會羨慕她身上罩著的那層口頭契約關係。
薄越從來不主動同她解釋一些事情,就是最好的明證。
李嫣雲:你也彆氣,這小姑娘吧,我當時瞥了一眼,也沒你一半好看
李嫣雲:他要是真瞧上了,那就是他瞎,當時在你們兩家人面前不是還許了諾,要想作妖也得問問
李嫣雲發來一個兔子的表情,不屑地癟嘴。
隔壁琴房的聲音驟然一停,喻棠靠著沙發背,高舉著手機,撥出一口氣。
不,只要他想,實在是不需要問。
本來這場出自於責任的婚約從一開始就是明明白白的虛無縹緲,雙方家長持著模稜兩可的態度,當事人之間相敬如賓,平平靜靜,無話可談,要真是一拍兩散,應當還是相當簡單的事情。
諾言的確是容易矇蔽人心,但好在自我提醒終究奏效。
她打了一會兒字,最後到底也沒跟李嫣雲說下去,刪了個乾乾淨淨。後面的話喻棠說過無數遍,連自己都有些煩了,搞得自己像個自怨自艾的怨婦實在不是什麼好事,這點自省了許多次也是真的。
午休的時候她點了一份酸辣米粉,一邊吃一邊隨便調了個劇看,正巧薄越的電話打進來,隔著手機問她,那邊模模糊糊的傳來幾道旁人的聲音。
&ldo;吃午飯了嗎?&rdo;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冷然,夾雜了一貫公式化的溫柔。
喻棠放下筷子:&ldo;正在吃,你呢?&rdo;
薄越的聲音低低的,聽起來有些心情愉快的味道:&ldo;難得偷閒,約了人吃公司附近新開的日料。&rdo;
他的說法顯得難得的親暱,哪怕是兩個人這段時間以來偶爾才會有的,類似上一次親吻額頭臉頰的舉動,比較起來也沒有這句話來的親近。
親吻額頭這件事,也是近一個月前才開始的,在那之前兩個人乾淨到除了偶有的約會,甚至連茶都不曾到對方住處喝一杯。
喻棠也就笑了:&ldo;真羨慕。&rdo;
你來我往似的說完了正在做的事,照舊把下午的安排一五一十地匯報了一下,說是要去于晴醫生那裡複查,一邊電腦螢幕上的劇正好放到男女主互不相讓的冷戰,女方想走,卻被男方拽住問要往哪裡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主角氣勢如虹地喊完這句話,最後上了車,擦乾眼淚又服了輸,發了條&ldo;我去醫院了&rdo;過去。這種沒話找話的方式其實是在隱隱的撒嬌和示弱,可憐又可愛。
李嫣雲也批評過她這一點,說是折騰了這一遭大病,各種路數反而變得收斂了。有時候適當的依賴,總能滿足男人心裡那點想要被依靠的大男子主義,薄越或許瞧不出來,但這樣家庭出來的,怎麼說也該有點這種俯視的心理。
喻棠在最初也上網查過,後天生理殘疾的人的確是容易陷入負面情緒,從而變得消極敏感,自我不認同。她有時候會放任自流,有時候也會主動克服,甚至帶著那麼點旁觀者的角度。
電話那頭的薄越頓了一兩秒,沉吟了一聲,尾音拖得有點長,含著微微的笑意。
&ldo;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嗎,糖糖。&rdo;
還是那種奇異的親密。
喻棠瞅著碗裡的米粉,耳邊的嗓音低低沉沉,打在人心簷。
下次也帶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