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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想到自己發燒剛恢復，就吃點清淡的，他剛想答應吃一碗，卻看到高勇將手伸到睡褲裡抓了幾下，然後又掏出來拿著勺子開始盛粥。周凡果斷地吞下給自己來一碗的話語。
&ldo;我還有點不太舒服，不是特別想吃，謝了。&rdo;周凡推開門。他拎著外賣盒子的垃圾，順便把高勇昨晚的垃圾一起拿走了。
走出小區，周凡在門口的小賣部買了杯豆漿還有一個白饅頭吃起來。雖然這玩意也不至於乾淨到哪裡去，但至少他看不見。
到了公司，周凡打了卡，看到陳景沖他使眼色。
周凡不明所以地走過去。
&ldo;喂，何宇，你昨天沒來，噴火龍大發雷霆，把所有人都無差別地噴了一遍。你至少應該打個電話來。&rdo;陳景又皺起鼻子癟癟嘴，露出難以忍受的那種表情。
&ldo;抱歉，我早上就一直昏沉著沒醒，一直到傍晚，才醒過來，看了手機，你們都下班了。&rdo;周凡苦笑著攤攤手。
&ldo;也不能怪你，不過你要小心啊，噴火龍陰陽怪氣的，逮誰懟誰，像吃了火藥，火力猛得不得了。&rdo;陳景繼續警告周凡。
周凡當然知道得更清楚，為什麼顧競火氣這麼大。他估計原來是準備發火到周凡身上的，誰知道他竟然就這麼幹脆地沒來上班。讓他的一腔怒氣沒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遷怒其他人了。
&ldo;何宇，顧經理叫你。&rdo;坐在另一邊的小孫有些怯生生地過來叫何宇，她臉上掛著幾縷沮喪的神色，捏著企劃案的指尖都捏得發白了，一看就是剛被噴過。
陳景露出同情的表情，又回望了周凡一眼，讓他自求多福。
周凡來到顧競的辦公室門口，門半開著，他直接就推開門了。
&ldo;你的手是做什麼用的?不知道敲門嗎?&rdo;顧競在裡面說道，聲音倒是沒有特別大，周凡卻聽出了裡面的暗潮湧動。
他無所謂地退出來，在門口敲門，裡面卻一直沒有傳出&ldo;進來&rdo;的回話聲。
真是幼稚，這樣整人有什麼用。周凡站了許久，裡面竟然傳出打電話的聲音，他露出嘲諷的笑容，逕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競的臉上浮現出露骨厭惡的神情，像是見到一大團令人作嘔卻又不得不忍受的細菌一般。他和對面的人交談了片刻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ldo;我讓你進來了嗎?你知道教養兩個字怎麼寫的嗎?&rdo;他的口吻越發尖酸，毫無風度，像只憤怒吠叫的吉娃娃。
&ldo;這句話是不是可以還給你，教養這兩個字，你知道怎麼寫嗎，顧經理。&rdo;周凡直接拽了張椅子過來，坐在顧競的面前。
&ldo;你這是對上司說話的口氣嗎!&rdo;顧競直接將一本企劃案砸向周凡。周凡轉開頭躲過了大部分紙張，但企劃案在空中散開了，紛紛揚揚的紙片從他臉上掠過，似是有絲絲令人不爽的涼風。
&ldo;這樣有意思嗎?&rdo;周凡的聲音變得低沉，&ldo;雖然不知道你準備做什麼，不過來來回回肯定就是那些小把戲。&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顧競傲慢地抬起下巴，&ldo;面對不聽話的下屬，我手滑了一下而已。把地上的企劃撿起來。&rdo;
&ldo;這份工作，本來也沒能指望做下去，蕭晨對我說了，&rdo;周凡流露出一絲挑釁的神色，&ldo;他會幫我再找個工作。有個這麼善解人意的戀人，真是太好了。&rdo;
顧競臉色鐵青，反射性地把手上另一本企劃扔了過去。
&ldo;嘭咚&rdo;，周凡站起身，擋開了再次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