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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是多停留了一會,那隻手還是離開了。鍾情眉毛還沒皺起來,便又有蝶翼似的吻蹁躚著躍下,潮濕的吻就這麼安然落在他眉間,撫平他心中始終揮之不去的煩躁和慌亂。
他呼吸又漸漸平穩下來,正慢慢陷入更深的沉睡之時,門外重重的敲門聲響了,將走之人身形凝滯,昏睡之人也顫巍巍睜開了眼睛。
鍾情意識漸漸歸於清醒,看著眼前正要躲開的高大身影,那人一身黑衣,帽子口罩戴的很齊全,鍾情看的忍不住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沒回答,直直地往前走,明顯是不想回答他。
鍾情越看越覺得眼前之人身形動作都很熟悉,看見他想要慌亂逃走,連忙起身伸手拽住他衣角,想讓他停下來。
那人被拉住衣服就更想逃了,昏黃燈光下兩人無聲地博弈著,誰也沒顧門外越來越小的敲門聲,那人始終低著頭,因而有些脫不開身,直到鍾情腰上的傷口又被碰到了發出一聲痛呼,兩人才齊齊停手。
他疼的叫出聲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可那人反而不走了,轉過身來露出一雙桃花眼,擔憂地看著他,像是要確定他哪裡受傷了。
鍾情對上這人的眼睛,心裡隱隱的猜測也就落實了,他再次跌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背後腰上隱隱作痛的傷口,疲倦地揉揉眉心,冷漠地開口:「滾。」
黑衣人終於不似之前那般遊刃有餘了,整個人的精氣神明顯弱了,他沒有如鍾情所說的滾走,反而是佝僂著高大的身子蹲在他面前的狹小空間裡,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著眼前的鐘情,好半天才開口。
「情情……」他的聲音從口罩裡傳出來顯得有些悶,然而關心卻是掩飾不住的,「你哪裡受傷了嗎?」
鍾情聽見這話嗤笑一聲,眼神變得更加冷漠,心裡甚至還泛起一股噁心,鍾情勉強將其壓下去,聲音裡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冷漠和厭惡,「林歸遠,你裝什麼關心?」
沒錯,來人正是林歸遠。
他今天也在s市。康楠假公濟私給他安排了不少行程之外的工作,今天白天的品牌站臺活動便是如此。
他掛著格式化的禮貌笑容裝了一整天,累的要死,本打算參加完活動就回去的,可就在卸妝時聽化妝師說今天《fashion》雜誌有個拍攝活動,調了他們不少人。
林歸遠本是與人寒暄,聽見這話不過隨口問了句是誰,可化妝師想了半天居然告訴他,好像是鍾情。
林歸遠心中大喜,當下便換了裝跟隊友告別,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混進了拍攝場地,還裝成工作人員在那看了半天鍾情拍雜誌。
所以今晚才會在鍾情沉睡之時,悄悄溜進來反鎖了門,單獨跟他相處了一會兒。他本打算就這麼默默看一會的,可誰知鍾情竟被敲門聲驚醒了。
林歸遠聽見鍾情的話,桃花眼暗了暗,張了張唇,卻又什麼也沒說。
他站起身來,俯視著坐在面前的鐘情,瞳眸深深,將口罩摘了下來。鍾情卻看也沒看他,也站起身來,像是準備拿了東西回去,嘴上依舊是諷刺的言語,「還不會快滾?我不知道你再次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也不想知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道:「既然這些年你沒有出現,那就請你繼續保持那樣的狀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也不要再跟我有什麼牽扯。」
心底裡想說的話說完,他伸手推了推眼前的林歸遠,見推不動,便繞過他向前走去。
他速度不快,身後的卻也沒有再追,鍾情忍不住停下來,閉了閉眼睛,大步向前走去,像是在乾淨利落地與過往告別。
然而下一秒,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林歸遠竟然直接轉過身來乾淨利落地將他抱了起來,扛在肩頭。
鍾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