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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退。
劍尖還是被他用兩根手指捏住，還是和他的胸膛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小高停下。
他停下來時衣裳已濕透。
卓東來冷冷的看著他，用一種既溫和又冷淡的聲音對他說：&ot;這一次實在辛苦了你。&ot;卓東來說：&ot;為了要等這麼樣一個機會，你的確費了很多心機，出了很多力，你實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實在應該讓你殺了我的。&ot;他的聲音中井沒有什麼譏誚之意，因為他說的也只不過是件事實而已。
&ot;可是我一定要你知道，要殺我這麼樣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事，我不能讓你得之大易。&ot;卓東來說：&ot;何況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用的。&ot;高漸飛一直在聽。
他只有聽。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只有聽卓東來一個人說，除了他之外，別人能說什麼？
他忽然說出一句話，讓每個人都吃了一驚。
&ot;如果你殺了我，你也死定了。&ot;卓東來對小高說：&ot;如果你那一劍真刺入了我胸膛，就在那一瞬間，你也必死無疑，而且很可能比我死得還快。&ot;卓東來一向是個很少說謊的人，可是這一次他說的話卻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小高忍不住問：&ot;你是不是說如果我那一劍刺殺了你，我死得反而會比你還快？&ot;&ot;是的。&ot;
&ot;為什麼？&ot;
&ot;因為我知道世上最少有五種暗器是的確能見血封喉，能夠在一瞬間就致人於死。&ot;卓東來說：&ot;江湖中最少有三個人會使用這一類的暗器。&ot;&ot;哦？&ot;
&ot;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也知道這三個人之中已經有一個人到了這裡，已經用那五種暗器之中的一種對準了你的背。&ot;卓東來說：&ot;如果你那一劍刺了我胸膛，那時一定會高興極了，得意極了，無論誰在那種時候都難免會疏忽大意的，你也不會例外。&ot;這無疑也是事實。
&ot;就在你最高興最得意的時候，你就會忽然覺得後背上好像被蟲子咬了一口，&ot;卓東來說，&ot;你就會忽然倒了下去，你倒下去時心跳就已停止，那時候我大概還沒有死。&ot;小高的背上已經在流冷汗。
卓東來悠然道：&ot;可是現在你已經可以放心了，因為現在我還沒有死，他大概暫時還不敢出手，因為這個人也跟我們一樣，一向不太願意做沒有把握的事。&ot;&ot;這個人是誰？&ot;
&ot;你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就得先想通三件事。&ot;卓東來對小高說。
&ot;三件什麼事？&ot;
&ot;第一，公孫兄弟怎麼能未卜先知，在五天前就已知道大鏢局裡要發生這麼重大的變化，及時趕來這裡？&ot;卓東來說：&ot;第二，這位以輕紗蒙面的舞者是從哪裡來的？司馬超群本來要為朱猛殺了她，為什麼聽她說了兩個字就退了下去？而且好像變了一個人？&ot;小高想不通，兩件事都想不通。
卓東來又點醒他：&ot;其實這兩件事也可以算做一件事！就好像一間屋子雖然有兩個門，可是隻要用一把鑰匙就可以開啟了。&ot;小高苦笑，&ot;可惜我沒有這把鑰匙，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ot;&ot;鑰匙通常都在活人身上，人死了，就用不著帶鑰匙了。&ot;卓東來淡淡的說：&ot;可是你要找這把鑰匙，卻不妨到死人身上去找。&ot;&ot;這個死人是誰？&ot;
&ot;公孫兄弟既不能未卜先知，他們能及時趕來，當然是有人要他們來的。&ot;卓東來問：&ot;可是又有什麼人能在五天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