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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就知道打架，你有沒有關心過我！&rdo;小橡皮說。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還沒有學會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能從看過的八點檔劇集學習腔調，臺詞。
沈因噗地笑了出來。
韓遠揉揉小橡皮的頭髮，&ldo;我關心你。我最關心你了。&rdo;
&ldo;醫生怎麼說？&rdo;等韓遠與小橡皮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後，沈因問。
韓遠簡單地把黃石的話對沈因說了一遍，結論就是&ldo;明天要做手術。&rdo;
&ldo;我不要做手術。我不要做手術……&rdo;小橡皮一聽，象是複讀機一樣嚷嚷。
&ldo;不做手術，就打針。一天兩針，打兩個月。你選一個。&rdo;韓遠十分黑心地騙她。
小橡皮抓著皮卡丘，小嘴一撇，象要哭出來。
韓遠的大手摸上小橡皮的頭，輕輕地，一遍遍撫摸。過了一會兒，小橡皮不安的情緒，終於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沈因瞅著韓遠。他這個年齡，正是被人疼，被人慣的時候，而他卻因為種種無法推卸的責任，過早地擔當起了&ldo;付與&rdo;這個角色。
沈因有些心疼。
&ldo;你明天……&rdo;沈因問。看來明天韓遠是無法上學了。
&ldo;給我請個假。&rdo;韓遠說。
沈因點點頭，&ldo;好的。我會給韋老師說的。&rdo;
還沒等韓遠開口，黃一諾已說：&ldo;你放心，我會跟館長給你請假的。一個星期夠了吧。&rdo;
韓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如果沒有黃一諾，小橡皮不會這麼及時地被送到醫院。韓遠不是不講理的，但心裡那股無以言說煩躁卻無法排遣與驅散。
沈因沉默了會兒，說：&ldo;下午爬山的時候，遇到了黃教練。&rdo;說完，手心裡已有些汗水。
連他自己都覺得傻逼，不明白為什麼要向韓遠解釋這些。大概前兩天，自己在他面前才拒絕了黃一諾的邀請，而轉眼又和他在一起，不知道韓遠會把自己想成個什麼樣的。
沈因當然不會忘記韓遠指責他隨便就能找人約炮的話。
&ldo;哦。那謝謝了。&rdo;韓遠向黃一諾說。
黃一諾苦笑著搖搖頭：&ldo;剛好趕得巧。送沈老師回去，還沒走兩分鐘，就被他叫了回來。&rdo;
韓遠伸手一擰小橡皮的臉：&ldo;小橡皮運氣好。&rdo;
又沖沈因說，&ldo;現在沒事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歇著吧。&rdo;
沈因點點頭，又向小橡皮：&ldo;沈老師走了。好好聽話，沈老師明天晚上來看你。&rdo;
小橡皮眼睛亮了。&ldo;有沒有禮物？&rdo;
沈因忍著笑：&ldo;你想要什麼禮物。&rdo;
&ldo;小動物，好多好多小動物。&rdo;小橡皮伸出雙臂，做出一大圈的樣子。
&ldo;好，我盡力。就是怕被商場的保安給趕出來。&rdo;
小橡皮咯咯笑了起來。
韓遠看了沈因一眼，&ldo;你以前被趕出來過。&rdo;
&ldo;嗯。有一次喝醉了，把一個娃娃機裡的娃娃幾乎快弄完了。&rdo;沈因說。
韓遠終於翹了翹嘴角，一笑。
沈因站了起來，黃一諾也跟著站了起來。
韓遠又莫名的煩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