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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大婚的日子一天賽一天逼近,到了秋末, 滿藺都飄著喜氣洋洋的味道。
戚如珪自打上回救了顧行知之後,便甚少再見到他。兩家聯姻,他們確實不應多見,只是顧行知耐不住寂寞, 總託左靖送一堆吃的喝的,戚如珪看了看,儘是些什麼「花好月圓酒」、「成雙入對鴨」、「鶼鰈情深魚」、「比翼雙飛雞」。
戚如珪起初不知這名字都是誰取的,後來想了想,除了顧行知那傻狗子還能是誰?他也就愛耍些嘴皮子上的小功夫,哄女人這件事上,他向來手段非凡。
這日,戚二約了哥哥一同去街上玩。兄妹二人遠遠看見顧行知騎馬往宮裡去,他的身上,儼然已是新郎官特有的喜服,身前一朵大紅花掛著,活脫脫地要去迎親的樣子。
「你別慌,他只是在走過場,大婚流程繁瑣,不多溫幾遍,怕是要出亂子。」裴雲見妹妹一臉深思,怕她又為此煩悶。
沒想到戚二滿口輕鬆:「我慌什麼,我是覺著,他那衣服也太難看了,他長得本就醜。」
「既然你覺得他醜,那為何還要跟他在一起?」裴雲揶揄著看向戚如珪,越發覺得他這妹妹口是心非了。
戚二說:「哥哥懂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
「哎呦,我的好妹妹,竟不知你長大了,連情人眼裡出西施都知道了。」裴雲笑了笑,「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家,說話還是得矜持些。你見哪家小姐成天將情啊愛啊掛在嘴邊,你就不害臊?」
「我臊什麼?」戚二回看了顧行知一眼,發覺他也在瞟著自己:「我如今想明白了,人生在世,已然如此艱辛,如果連喜歡都要藏藏掖掖,那還有什麼意思?」
裴雲一愣:「你果然更像爹爹些。」
一提到戚泓,兄妹二人都有些不知所言。戚如珪不知該怎麼去接哥哥的話,她只說:「若是有一天,妹妹犯了滔天大錯,哥哥會恨我嗎?」
「滔天大錯?」裴雲說:「什麼滔天大錯?」
「我就隨口一說。」戚二拉著他的手,像小時候一樣,對他撒嬌:「會不會嘛?」
「不會。」裴雲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妹妹,就算犯了滔天大錯,也是我的妹妹。」
「哥哥……」戚二不禁有些感動,她將頭靠在裴雲肩膀上,戀戀不捨道:「我捨不得你。」
裴雲笑說:「你這是怎麼了?說得好像你要離開我似的。」
「我怎會捨得離開哥哥……」戚二點了點頭,「我不跑,我就在哥哥身邊。哥哥就是太陽,太陽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傻子。」裴雲颳了刮她小翹鼻,「也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軟嬌嬌的。」
「在哥哥面前還硬給誰看?」戚二抱他抱得更緊了,「哥哥,別怪我。」
………………
「顧行知回來了?」太后從榻上坐了起來,接過閣老遞來的湯藥。
風閣老道:「回來了回來了,都回來好些天了。聽說是被戚家女勸回來的,兩人回來時,全身濕漉漉的,不知在哪兒滾了一身泥。」
「管他們呢。」太后鬆了口氣,「只要顧行知聽話就好。」
默了片刻,她又道:「這戚二……倒也乖覺。我只當她巴不得毀了這門婚事,沒想到,她竟還把顧三兒給勸回來了。」
「她到底是向著您的。」風閣老的腰壓得更低了,「當初若不是您將她從燕北接回來,她怕早被那群男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哼……」太后放下湯碗,垂頭想了想:「戚二的性子,和她爹戚泓一樣,太過重情。」
「再重情也得要認命。」風閣老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藥碗,心如止水道:「她與顧行知無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事到如今,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