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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將她抱住懷中,低語道:「我以後不鬧了。」
「我們一起回去吃飯吧。」顧行知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破涕為笑道:「你想吃什麼我都滿足你。」
戚如珪心有餘悸地看了鋪子裡一眼,見座上不知為何,已空無一人。
小二跑過來說,「剛剛那位公子說,這頓算他請了,他還有事,先走一步。」
戚如珪看著桌上吃到一半的早點,陷入深思。所以是有什麼事,連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這頓飯本說好了自己請,最後還是讓他掏了錢,戚如珪羞愧更濃。
早市緩緩躁動起來,大面的金色鋪在藺都城的角角落落,華麗一片。顧行知咀著包子,吃得酣暢,屬實是個沒心肺的。
戚如珪潦草吃完,還在想著宋子瑜不告而別的事,她總覺得,他知道了什麼。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
花貴人請太醫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柳穆森眼見太醫署的人從一天兩次,到一天三次,最後累加到了一天五次。
他尋思著,花貴人這樣密切地請問太醫,究竟在看什麼病?這燒傷並非一日兩日,該看的也都看了,結果還這樣不間斷請著,像是有事隱瞞。
這一日,柳穆森得了空兒,提前守在花香殿外,等太醫署的人出來。
待那問診的太醫董文瑞提著藥匣子走出來時,他上趕著說:「花貴人這是怎麼了?」
董文瑞道:「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簡單的心悸受驚。」
「既是簡單的心悸受驚,」柳穆森滿臉寫著「我不相信」,聲音夾著風,壓得更低了,「那又為何要一天到晚請這麼多回?董太醫是首席,日理萬機,別宮的主子出了什麼尋診問脈的事,也得是要麻煩您的,您這一天天地往花香殿跑……」
董文瑞聽出了柳穆森話裡的不滿,他只撫須道:「老身身為醫者,誰需要我,我就去哪裡。花貴人自毀容之後,心緒一直起伏不定,所以傳喚的次數也就多了點,尋個安慰。」
說著,他從匣裡取出一張藥方,攤平道:「柳公公若是不放心,這是太醫署的問診存檔。我本是要拿回太醫署去的,既然公公問了,不如咱們一起請其他太醫來看看。」
「哎呦,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柳穆森賠著笑,意識到剛剛自己有些唐突。他微微掃了眼那方子上的幾味藥,看到什麼伏神、夜交藤等,暗暗記下了。
董文瑞見柳穆森不再廢話,遂幽幽離去。
柳穆森見他走遠,馬不停蹄地往內侍監趕。小春生剛教導完新公公,看師父來了,身上的疲累剎時消散。
柳穆森沒給春生打招呼的時機,開口就問,「你懂點醫,師父問你,你可知伏神,夜交藤有何用?」
「伏神?夜交藤?」小春生摸了摸腦袋,說,「這都是常見的安神藥。主治驚悸受涼,失眠盜汗等。師父問這幹什麼?」
「原來如此……」柳穆森暗鬆了一口氣,見春生一臉疑問,他說:「沒什麼,師父不過隨口問問。」
「哦對了。」春生突然想起一事,差點忘了跟柳穆森說。他拿起禮部呈過來的一大摞摺子,呆呆道:「秋獵在即,內侍監和禮部都該提前籌備起來。剛剛禮部的人來問了,說內侍監最好儘早擬定帶往木蘭圍場的人選名單,他們那邊好跟著調整。不知道今年,咱們這邊帶多少人去合適呢?」
「這事我得回頭請示官家才知道。」柳穆森一說到禮部,就忍不住罵了起來,「他孃的每次跟他們打交道,都一副欠了他們百八十萬貫銅錢似的。這送來的一堆摺子又是什麼?」
「哦,禮部的人說,這是往年木蘭秋獵的宴請流程。他們說怕內侍監的人出岔子,所以最好提前過一遍,免得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