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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珪問:「他咋了?」
公孫惑淡淡瞥了眼,說:「前幾日司天監院子裡新結了不少李子,他嘴饞, 非得要去摘,把腿給摔了。」
戚如珪笑著說:「什麼李子這麼好吃, 回頭也給我帶幾個。」
「你別說,我還真帶了。」公孫惑從袖子裡掏出幾個大李子, 各個果肉飽滿, 色澤誘人,戚如珪看著發餓。
驚鴻瘸著腿, 獨自掩門而去,房中只留他們二人。
公孫惑說:「國子監的事我都聽說了,聽說為了此事,底下的副使都自行請辭了?」
戚如珪點了點頭,道:「不錯, 這事兒我不敢對旁的人說,卻可以告訴先生, 國子監一事, 都是因為他才越鬧越大的。」
公孫惑看了眼門外,神色自若道:「這麼看來, 這事兒的源頭還在兵馬司上。」
「所以我很是惶恐。」戚如珪咬了口李子,忽而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哭聲。
戚如珪問:「誰在哭?」
公孫惑風輕雲淡道:「還能是誰,可不就是我那少監事。」
「他哭什麼?」
「不必管他,我們說我們的。」
公孫惑走出去兩步, 對外頭的驚鴻嘀咕了幾句,他立馬止住了哭聲。
戚如珪關心道:「他腿上的傷?沒事兒吧?」
公孫惑閉上門,無可厚非道:「都是小傷,無須掛懷。」
「那你呢?」戚如珪低眸看著他的手,見到兩三道劃痕很是刺目。
公孫惑將手往袖子裡縮了縮,說:「前兩天不小心,被貓抓了。」
戚如珪正色道:「這劃痕歪歪扭扭,不像是貓劃出來的,先生有事瞞我?」
公孫惑歇了口氣,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將那傷晾了出來,說:「我前兩日裝訂觀星冊時,不小心讓裁紙的曲形刀給傷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事,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痊癒。」
戚如珪說:「先生連這都要瞞我,便是拿我當外人了。」
公孫惑坦言道:「你如今上任兵馬司不久,還未完全得到太后的信任。身邊又有顧行知守著,多方掣肘。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為我這些瑣事掛心,如何儘快博得太后信任,在藺都站穩腳跟,才是戚姑娘現在應該關心的事。」
戚如珪動容道:「公孫先生自我進藺都以來,明裡暗裡幫襯了我不少。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又怎可只想著自己?」
公孫惑溫柔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就此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日過晌午,公孫惑才徐徐從房中踱了出來。
驚鴻見他面帶笑意,剛止住的哭意又泛濫了,他站起身說:「撒謊精!」
公孫惑回過頭,看著他淚茫茫的雙眼,問:「什麼意思?」
驚鴻氣鼓鼓道:「先生就是撒謊精!」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驚鴻拄著柺杖,一點一點挪到公孫惑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他憤憤道:「先生這手明明是爬樹摘李子時弄傷的,卻還硬要撒謊,不是撒謊精是什麼?」
………………
顧行知領著左靖守在燕子樓對面的矮棚裡,嘴裡含著根狗尾巴草。他見公孫惑帶著位侍從模樣的少年走了出來,半刻鐘後,戚如珪也出了燕子樓。
她戴著頭紗,將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像是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左靖看著戚如珪的身影,肅色道:「這下將軍該相信屬下了吧?屬下留意他們好多天了,發現他們時不時都會相約在燕子樓內。每次那小侍從就會自個兒在房外,房中獨留戚二與那公孫惑。」
左靖神色憂心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
顧行知撓了撓頭,抬手將嘴裡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