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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冰如態度強硬,非讓侯魁道歉不可,韓惠欣終是欲言又止,默默攙著洪陶巴站起身來。
侯魁是死鴨子嘴硬,哪肯當眾道歉,有心揚長而去,又怕餘冰如制裁,一時之間進退兩難,直落得臉紅脖子粗。
正在雙方僵持之際,忽聽一陣鸞鈴聲響,五匹駿馬飛縱而來,馬上騎士身著赭紅勁裝,赫然也是崆峒派服色。
侯魁見狀心中大喜,連忙揚聲叫道:“大師兄你們來得正好,有人想跟咱們崆峒派叫板!”
那五人近前勒馬停步,當先一名男子形貌俊朗,年紀約摸二十出頭,雙目之中神采奕奕,舉止氣態也頗見不俗,只見他眉峰一軒,面現不豫的道:“侯師弟當街叫嚷,未免有失體統,日後切莫如此。”
侯魁聞言一滯,還沒開口分辯,五人中另一名男子語帶嘲諷的道:“猴子真是不長進,捱了揍便喊大師兄幫忙,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咱們崆峒派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
侯魁更加鬱悶,咬牙悶哼道:“龜兒死杜三,格老子的別幸災樂禍,換你跟姓餘的打一場,保準比我還慘!”
那英俊青年揮手製止同門鬥嘴,隨後向餘冰如抱拳施禮道:“見過餘姑娘,邢妹妹果然跟你在一起,那龐某便放心了。”
餘冰如和邢稚鶯一同還禮,邢稚鶯吐舌嬌笑道:“龐大哥儘管放心,爺爺准許我闖蕩江湖來著,何況還有餘姐姐照顧,不會出問題啦。”
英俊青年微微一笑,臉上盡顯寵溺之色,頓了頓才清咳一聲道:“方才聽侯師弟所言,餘姑娘跟他切磋過一場,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餘冰如手指韓惠欣和洪陶巴,語聲清朗的道:“侯魁這廝當街調戲民女,而且不講武德,把她的同伴打傷,在場眾人均可作證。”
英俊青年唔了一聲,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侯魁,侯魁一面抓耳撓腮,一面訕訕的道:“那個……我是冒昧了些,但調戲說不上吧?至於什麼‘不講武德’,咳——總歸拳腳無眼,失手也在所難免……”
英俊青年心中有數,不由得皺起眉頭,侯魁愈發心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英俊青年正待開口,此時卻聽身後一名女子輕笑道:“侯師兄一向貪杯,我看他八成是喝多了,所以才有些言行失當。”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發話的女子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生得一張芙蓉俏面,堪稱膚如瑞雪、嬌豔過人。
侯魁恍然頓悟,雞啄米似的點頭道:“姚師妹說得不錯,的確是我喝多了,否則絕不會那麼孟浪。”
樓上的嶽佳蕾聽到這話,著實鄙薄不已,且不說侯魁有沒有喝醉,哪怕他真的醉了,按照原先那個世界的法律,也該承擔責任,除非他有間歇性精神病,能證明是病理性醉酒,不然該怎麼罰還怎麼罰。
但在如今這個世界,醉酒的確是個百試不爽的藉口,果然英俊青年略一沉吟,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侯師弟喝醉實屬不該,但餘姑娘也教訓過他了,我看侯師弟傷得不輕,這件事情便揭過去吧。”
餘冰如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道:“恐怕揭不過去,侯魁言語猥瑣、舉止失格,必須給這兩位朋友道歉。貴派也是雄鎮西疆的大宗派,非但約束門下弟子不嚴,弟子犯了錯還要護短,如此何以服眾?”
侯魁見餘冰如仍舊不依不饒,直是恨得牙根發癢,但他又不敢造次,只能鼓著腮幫子暗暗運氣。
那英俊青年也心生不悅,盯著餘冰如道:“餘姑娘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太過咄咄逼人,有損兩派交誼。”
韓惠欣一直心下惴惴,此時捉住餘冰如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姑娘聽我一言,此事就此揭過,不必再橫生枝節,小女子感激不盡。”
餘冰如心中自有盤算,並不理會韓惠欣的勸說,只是緩緩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