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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龍淵”竟是樊飛的佩劍,嶽佳蕾頗為訝異,眨眨眼道:“從來都沒見過樊伯伯用劍,為什麼你要把‘龍淵’交給義父,而它又成了義父的心魔?”
樊飛面上掠過一抹悵然,頓了頓才輕輕一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當初我曾用‘龍淵’重傷一人,而她對我和你義父都是極端重要之人,最終因為傷勢難愈香消玉殞。你義父無法責怪我,唯有遷怒‘龍淵’,愛恨交纏之下,乃至生出心魔。”
嶽佳蕾為之啞然,片刻方苦笑道:“原來是這樣,義父那樣頂天立地的英雄,竟也有鑽牛角尖的時候。”
樊飛微頷首道:“經過此次事件,你義父痛定思痛,已將‘龍淵’交還於我,以免再度入魔。”
嶽佳蕾稍稍安心,轉念間又問道:“對了,當時我迷迷糊糊,聽到師父喊義父‘嶽嘯川’,那是他的真名麼?”
樊飛咳聲道:“不錯,但‘刀魔’嶽嘯川早已壯烈犧牲,他的真實身份不足為外人道。”
嶽佳蕾似懂非懂的唔了一聲,遊目四顧間詫異的道:“先前忘了問樊伯伯,這究竟是哪裡呀,玄冥鎮裡好像沒有這樣的房子。”
樊飛莞爾道:“這裡的確不是玄冥鎮,而是我的居所,喚作慕蓮仙頤。”
嶽佳蕾心中一動,試探著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樊伯伯這慕蓮仙頤的名字,莫不是取自《愛蓮說》?”
樊飛展顏一笑道:“正是,蕾兒果然博聞強識,不愧為孟女俠的高足。”
嶽佳蕾暗暗得意,輕咳一聲道:“樊伯伯過獎了,師父和孟姑婆她們在麼,我想見見她們,讓她們知道狀況,用不著再擔心。”
樊飛搖搖頭道:“大約半個月前,你義父和師父一同帶你前來,孟女俠並未跟隨,而三天前你師父收到飛鴿傳書,似乎有急事必須處置,只能跟你義父先走一步,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我盡心照顧你。”
嶽佳蕾吃了一驚,皺起眉頭道:“我昏迷了這麼久啊?義父和師父要辦什麼急事,居然連我都不管了?”
聽出嶽佳蕾語帶哀怨,樊飛微微一笑,起身從桌屜裡取出一張紙箋,放在她眼前道:“你看。”
嶽佳蕾定睛看去,只見那上面赫然寫道:“茲有江湖散人樊飛請命,欲將吾徒佳蕾收歸門下,以為親傳弟子云雲。吾念其拳拳盛意,特予批准,望其悉心照護吾徒,若有任何不周之處,天雷共殛之。”
紙箋末尾留了落款,正是孫楚楚和樊飛的名字,還摁著殷紅的手印。
嶽佳蕾看得一陣無語,雙眸瞟向樊飛道:“所以師父的意思是……把我賣給樊伯伯了?”
樊飛輕笑道:“不是賣,而是分享一半。”
嶽佳蕾暗自扶額,心忖不愧是無良師父,趁著徒弟昏迷搞幕後交易,良心何在啊喂?
不過話又說話來,能拜心目中的男神為師,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嶽佳蕾不由得嫩臉泛紅,有種得償所願的莫名興奮。
樊飛察顏觀色,呵呵一笑道:“你師父怕我不肯盡心照顧你,這才逼我簽下這份契約,如此用心良苦,足見關懷之意。”
嶽佳蕾撇了撇嘴,悶悶的道:“總是還是在賣徒弟,好歹要徵得我的同意吧?”
看出嶽佳蕾純屬傲嬌,樊飛也不再費心規勸,索性岔開話題道:“之所以將你帶來慕蓮仙頤,皆因此地有座至陽泉眼,名喚鳳華池。‘龍淵’寒氣極盛,已然侵入你的骨髓,必須透過至陽之氣祛除。”
嶽佳蕾心忖原來是拉她來泡溫泉,難怪先前每每覺得身處溫湯,還有人為她擦拭身體,瞭然之餘嗯聲道:“那我真是叨擾了,不過身子的確冷得厲害,甚至整個人都是僵的,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