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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義:……
蔣義膝蓋一痛,白了蔣芸芸一眼。
他的確在繪畫方面天賦異稟,但連自己親妹都拿成績調侃他,這就很扎心了。
扎心之餘,蔣義不得不想,可能獨走文化課這條路真的行不通。
蔣芸芸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說著往下地鐵站的自動扶梯走去,「你要跟同學好好相處哦,我先回去啦!」她步伐倉促,顯然是在逃避蔣義的訓斥。
蔣義無奈笑笑:「行,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蔣義默默看著蔣芸芸離開他的視線,,嘴角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他的思緒又飄回了半個小時前邵煬的嘴唇在他臉上輕柔的觸碰。他心跳的頻率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正常,他還在慌,直到把蔣芸芸送走,他才敢卸下臉上僵硬的偽裝,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他聽到邵煬承認招惹他時,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明白邵煬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去細想,下意識把夏小鹿拿出來當擋箭牌。
這會兒吹了會冷風,蔣義總算找回了一些思路。
邵煬方才那表情明顯也沒有想到會有那個意外的「親吻」,邵煬離他那麼近也許是有話想對他說,是他表現得太衝動了。
他一直在想馬可波給他看的那個貼子上的事,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自己代入了進去,所以剛才會那麼激動。
他想,邵煬說的那些都是氣話,那句氣話可能不是他想的那種意思。
邵煬親口承認過喜歡夏小鹿,並且作為小說男女主,邵煬和夏小鹿遲早得在一起,是他自己想多了。
吃完飯太熱,蔣義把外套脫在操場上了,這會兒出來只穿著一件薄衛衣,很冷。
冷風吹過,蔣義後背發涼,那股涼意順著血液直擊心底,滲透到每一寸空隙裡。他感覺到有一絲失落,讓他透不過氣。
再這麼吹下去該感冒了,蔣義朦朦朧朧地想著。
良久,蔣義打了個電話給繆萍。
蔣大河也在家,蔣義透過電話聽到兩個人的聲音,親切地喚他「小義」。
蔣義鼻頭微酸,可能是在這個世界呆久了的原因,他竟然會被這些瑣事打動:「芸芸坐地鐵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蔣大河遙遠的應聲,說是收拾一下就出去接蔣芸芸。
繆萍也說了些噓寒問暖的話,蔣義靜靜聽著,沒說話,只是鼻子越來越酸,感覺有水要淌出來一樣。
蔣義吸了下鼻子,立刻就聽到繆萍問:「小義感冒了?」
「沒。」蔣義輕輕道。
「對了……我想學畫畫,我想轉班。」
邵煬這個月基本都按時到班上課,週一又難得曠課了,曠了一上午,午飯過後才頂著一頭沒打理的雜毛睡眼惺忪地到了教室。
班裡還是老樣子,休息時間也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做題目。
邵煬輕描淡寫掃了教室最後一排兩個座位,都是空的,於是面無表情坐在了右邊那張,屁股一站凳子,又趴倒在桌上,繼續補覺。
夏小鹿看了眼邵煬,拍拍馬可波,用口型道:「他還好嗎?」
馬可波攤攤手,指著自己正後方的座位表示「我蔣哥也沒來。」
邵煬聽到了馬可波的話,猛地抬起頭。
馬可波嚇了一跳:「怎麼還詐屍了?」
邵煬眼神冷到極致:「蔣義呢?」
馬可波搖搖頭:「不知道,今早就不見人了。」
邵煬盯著旁邊那張空桌,忍不住爆粗:「艹!」
馬可波戰戰兢兢,他十分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邵煬臉色陰沉可怖,實在沒勇氣問出這種問題,埋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