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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樣子的傷口,雖然沒流血,也沒傷及臟腑,但在皮肉傷裡也得算得上是特別嚴重的了。然而據祁夢茹所說,蔣義只在醫院裡躺了幾個小時掛了幾瓶點滴就出來了,簡直沒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邵煬恨自己當時沒陪著蔣義,不然絕對不會讓那些畜生傷到蔣義。蔣義是為了隱瞞他在哪裡而被打的,是他不好。
邵煬手指懸在半空好久,沿著那傷口邊緣在空氣中劃
了道弧,半天沒碰上去。
蔣義等得不耐煩:「你搞快點。」
邵煬這才擠了點藥膏,開始往上面抹。
蔣義受傷的地方微微腫起,那塊面板底下結了淤血摸起來有點硬,而且有不少細小的血疙瘩,不算光滑。
邵煬先把蔣義夠不著的地方塗了,又重新擠了點藥膏把蔣義已經塗過藥的地方重新上了一遍藥。
邵煬的指腹很熱,加上藥的灼燒感,幫他上藥的過程中像帶了一把火一樣把他傷口處的面板一寸寸點燃。
神奇的是,蔣義竟覺得那塊面板雖然在發熱,但不像之前那樣燒得火辣辣的熱,反而在邵煬的按揉下連瘙癢感也不是特別明顯了。
蔣義總覺得他和邵煬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他沒敢回頭看邵煬,但頻繁的心率聲暴露了他內心的慌張。
他盯著對面那塊雪白的牆壁,在慘白的燈光下,他眼前發花,竟在雪白的牆壁上看到了不少雪花印子,迷迷糊糊居然在想之前從教室回宿舍的路上聽到的那串跟在他身後的腳步聲過果然就是邵煬的。
上藥的過程不慢,邵煬也很細緻,幫蔣義塗完藥後還幫他把左半邊的衣服套上了。
蔣義後背還留有一點邵煬撫過之後遺留下來的酥麻感,僵著臉道:「都弄完了?」
邵煬擰上藥膏蓋子:「嗯,好了。」
「哦,」蔣義涼涼道,「那你回去吧。」
邵煬頗無奈,心想:這小沒良心的利用完自己後就隨手丟了,如果不是看他受了傷,一定得好好教育一番。
邵煬心裡想著一回事,表面上把這些情緒隱藏得滴水不漏,順著蔣義話道:「行,那你好好休息。」隨即爬下了床。
那邊晚自習已經下課了,學生們陸陸續續回了宿舍,宿舍樓下也喧鬧了起來,不少走得快的同學已經在上樓梯了。
邵煬留下一句「記得上藥,祁夢茹說每天都打電話來問」之後,便離開了蔣義的宿舍。
蔣義坐在床上,把自己放空了好久,腦子像放映機一樣不斷放映邵煬給他上藥的畫面,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他總惹不住去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上輩子他也經常受傷,也讓夜總會的姐姐幫他上過藥,但都沒有過這麼奇特的感覺。
他想不通,最後覺得可能因為邵煬是男主,他在知道自己是男配的情況下對邵煬還沒完全放下防備,所以會變成這樣。
像幫忙上藥這種事,總歸是男主和女主之間的互動才有親密感,他只能理解為邵煬的好心。
不行,像這種事情還是要少發生一點,下回得提前上好藥。
邵煬在樓梯口撞見了馬可波。
馬可波似乎很意外看到邵煬從他們宿舍的方向過來:「誒——」
邵煬沒理他,跨步走了過去。
邵煬經過馬可波身邊的時候,馬可波似乎看到邵煬臉是粉的,粉得不正常。他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
馬可波撓了撓頭,回宿舍就看見蔣義坐在床上發呆。他繞到床尾去看,看到蔣義直愣愣地看著前方,雙目發怵。
馬可波小心翼翼出聲:「蔣哥你看啥呢?」
蔣義緩緩扭過頭來,眼睛裡沒有焦點,好半天才慢慢聚焦到馬可波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