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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好像剛剛被這聲脆響拉回神來,怔怔地看著地上。
初祈低聲一笑:&ldo;孕者竟這般容易動怒嗎?&rdo;
歡斯夜見他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知怎得,有些想拿茶壺敲他的腦袋,索性轉過頭不去看他。
透過天牢的小窗戶,可以看到一輪彎彎的上弦月,和稀稀疏疏的幾點星光。
月色下,水光清華,遊魚淺眠,疏疏散散的樹影下,是成片的黑衣蒙面,持刀握劍之人,疾速無聲地往一個方向而去。
遼縱殿內,依舊歌舞昇平,酒色具存。
舞姬的衣袖,五光十色,燦爛奪目,好似曙空中騰現的錦繡朝霞,璀璨不可方物,玉手似春筍一般修長,肌膚似水蔥一般鮮嫩。
只不過除了歡斯縱,再無人有那個閒心觀看。
兩旁案席上是不明所以、坐如針氈的眾大臣,而那高臺主座上,是執壺飲酒、醉興方濃的中山王歡斯縱,這般主賓兩相,在喧譁盈耳的絲竹聲中,湊成了一場古怪,而又生動的宴會。
&ldo;眾位大人,喝呀!如此良宵,怎可虛度!&rdo;歡斯縱醉醺醺地自席間走下:&ldo;放心……明日一早,你們就會知道……我那冠冕堂皇的父兄,都做了些……什麼,哈哈哈哈哈……喝!喝啊!&rdo;
&ldo;不知皇弟這場鬧劇,打算演到何時?&rdo;一身戎裝的歡斯瑞,徐徐走入殿內。
歡斯縱雙眸微眯,陰鷙地看著歡斯瑞,因酒色染上的醉意早已消失不見,他輕罵一聲:&ldo;廢物!&rdo;長袖一甩,指著歡斯瑞,喝道:&ldo;拿下他!&rdo;
大殿之上,除了歡斯縱因憤怒稍顯粗重的呼吸聲外,再無半點動靜。
歡斯瑞微微一笑,依舊如往常那般春風拂面,卻不沾染一絲一毫情緒在其中。
可在歡斯縱看來,他那笑,與他身上那件玄色燙明黃金邊的戎裝一樣刺目,彰顯著他的得意與嘲諷。
歡斯縱拔出身邊長劍,帶著玉石俱焚的決心,襲向歡斯瑞。
二人自殿內到殿外,自地面到屋頂,自池塘到樹枝,一個疾風驟雨,招招凌厲,一個不緊不慢,守中有攻,最後,歡斯瑞一招移形換影,橫劍於歡斯縱頸上。
&ldo;你輸了,&rdo;歡斯瑞望著他:&ldo;二弟。&rdo;
歡斯縱眼中閃過一絲動容,隨即別過臉:&ldo;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do;
左大臣領兵來報:&ldo;稟殿下,宮中叛賊已全部肅清。&rdo;
歡斯縱看向左大臣,以及他身旁的皇后、依舊穿著嫁衣卻避過他目光的明葵,竟出奇地平靜,本就是始於交易,那麼終於背叛也並非那麼難以接受。
&ldo;好,你有功。&rdo;歡斯瑞微微點了頭,道。
不過眨眼間,他長臂輕揮,手中三尺青峰削鐵如泥,冰冷的青石板上,橫著左大臣熱氣騰騰的屍,項上人頭頂著一張死不瞑目的臉,骨碌滾出數尺遠,沒了首的屍身,汩汩噴出的赤色血液,浸潤了青石板,也染紅了明葵的裙。
歡斯瑞這毫無徵兆的殺戒開的突然,眾人驚愕之餘,不由得身冒冷汗,遑論皇后與明葵兩位弱女子,竟是兩眼一翻,還未來得及尖叫,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ldo;論心狠手辣,我當真極不上你這個笑面菩薩。&rdo;歡斯縱率先回過神來,嫌惡道。
歡斯瑞瞟了眼左大臣的屍體,語氣淡漠:&ldo;他沒用了。&rdo;
&ldo;不要遷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