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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聞言爽快地點了點頭：&ldo;是，老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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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察局出來，又和金石母子寒暄了幾句，看看時間真的只能吃宵夜了。陸孝嚴開啟車門，發現凌希窩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頭頸軟軟垂向一邊，頭髮凌亂地擋在眼睛前頭，有點小狼狽，有點小可愛。
看看凌希耳朵上還插著時刻不離身的耳機，陸孝嚴突發奇想偷偷摘下一隻塞進了自己的耳朵，想看看凌希平常都在聽什麼音樂。奇怪的是，耳機裡其實並沒有音樂聲，傳出來的是即時錄影，而且是他的錄音：&ldo;看著挺聰明的傢伙想不到也是個蠢蛋……？咳，我的英文名叫sean……為什麼不叫……算了算了算了，還是叫陸孝嚴吧……&rdo;
第21章 底線
緊閉的車窗阻隔掉了外界所有喧囂與嘈雜，車子裡靜得出奇。聽著凌希儲存在手機裡的錄音片段，陸孝嚴莫名有點心酸。或許是過於昏暗的光線容易使人變得感性吧，他再次難以抑制地想到了從前……
那是哪一年的聖誕節？記得他是和朋友出去狂歡了，當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凌希正一個人站在露臺上抽菸。凌希最吸引陸孝嚴的地方就是臉蛋兒，其次是乾淨無害的笑容，再次還有身材‐‐清晰的蝴蝶谷，凹陷的腰窩，窄窄的屁股，總能讓陸孝嚴看得心旌神搖。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凌希，輕輕親了一下凌希被風吹得冰涼的脖子：&ldo;聖誕快樂凌希，想要什麼禮物？&rdo;
陸孝嚴是底氣十足的。無論吃的，穿的，玩的，纏綿，熱吻，□，無論金錢還是，除了那些嘔死人不償命的&ldo;我愛你、好愛你、愛你一輩子、死了也愛你&rdo;，其餘他都可以盡情滿足凌希。
可凌希只是安安靜靜吸完那支煙，轉過頭笑著對他說：&ldo;是嗎？那你陪我說說話吧。&rdo;
陪我說說話吧，這就是凌希對他全部的要求。陸孝嚴仰靠在座位上，皺著眉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掉。是的，他曾經失敗過，在不見硝煙的戰場上身陷重圍、丟盔棄甲，全世界只有凌希始終陪跟在他身後，同生共死，不離不棄……這麼說起來，他也不是徹底失敗了，起碼他還有凌希，永遠屬於他的凌希……
就在陸孝嚴自己跟自己抒情到差點熱淚盈眶的時候，突然間耳機裡滴滴一跳，播放起了下一段錄音：&ldo;看鏡頭看鏡頭啊！你們都是木頭人嗎？給我看到笑容！打起精神！別有氣無力的，沒吃飯嗎？&rdo;
陸孝嚴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這傢伙是誰？要幹嘛？跟我搶？
仔細聽聽，還能聽見背景音樂和數拍子的聲音，看樣子說話的很可能是電視臺工作人員，從語氣和態度判斷，地位絕對不低。還沒等陸孝嚴聽出門道，錄音又自動切換了：&ldo;豆花，豆花，波仔記黑糖豆花，香滑細嫩，保你吞掉舌頭甜掉牙……那麼本週三開市呢，這個這個早盤是震盪攀升的，但是這個這個格局呢，依舊是偏低迷的……冷暖哪可休，回頭多少個秋，尋遍了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rdo;
陸孝嚴越聽臉色越黑，快被氣炸了，枉他還白白醞釀了一腔真情，原來凌希根本不是在回味他說過的話，而是在收集各色五花八門的音訊素材。他堂堂陸少爺，就這樣被塞進了小販、股評員、音痴患者和野狗當中做成了大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