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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送到醫院,何鈞那邊便已得知訊息,匆匆趕過來。安頓好陸一宸的事情,何鈞轉眼看見胳膊和臉上纏著紗布的衛星,&ldo;丫頭,你這是怎麼了?&rdo;
衛星正猶豫著如何解釋。
何鈞沒等著聽,招手叫住一位白衣天使,&ldo;護士小姐,我家丫頭被傷到了,有勞你帶她去看一看。&rdo;
護士應了一聲,把衛星帶到一位白大褂醫生面前,簡單說幾句之後,又特意加了一點,&ldo;這位是何家的姑娘。&rdo;
本來正低頭翻病曆本的醫生立刻抬起頭,臉上一瞬堆滿笑容,熱情地招呼,&ldo;小姑娘,坐過來我給你瞧一瞧。&rdo;
紗布解下,胳膊上一道皮肉翻開的傷口露出來,深且長,頗為駭人。臉上的傷口也不輕。
醫生用鑷子小心地取下已被血水染透的紗布,直皺眉頭,&ldo;這處理也太糙率,消毒都沒做好就包上去了。女孩子的形象那麼重要,萬一留了疤,豈不是被耽擱一輩子?&rdo;
衛星坐在凳子上,雙手按在膝頭,忍著疼問,&ldo;醫生,會留疤是嗎?&rdo;
醫生笑了笑,&ldo;如果按你剛才的處理,兩處都肯定會留疤。不過別擔心,你膚質很好,我們醫院又是市裡最好的醫院,治這傷還不在話下。&rdo;
衛星低下眼睛咬著唇,咬出一排細密的齒痕,半晌,小聲道,&ldo;醫生,能不能讓它留疤?&rdo;
醫生雖然驚訝,但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知怕是有隱情也不多問,笑著道,&ldo;小姑娘,你可想好了。你是女孩子,要是留了疤對你以後影響很大,尤其是找老公嫁人。別為了一時置氣,就把這麼漂亮的資本給弄沒了。&rdo;
衛星沉默許久,彷彿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ldo;醫生,讓臉上的那道留疤,算我求你。&rdo;
醫生道,&ldo;要不要再考慮一下?&rdo;
&ldo;不用,我考慮過了。&rdo;
&ldo;那……隨你吧。&rdo;
重新處理一遍傷口,又纏上紗布,衛星道了謝,轉回病房探望陸一宸。
之前是她躺在病床上,他守著她。
如今角色調換,他躺在病床上,她要來守著他。
中間,何鈞過來一趟,詢問陸一宸當時病情發作的情況,還有起因。
衛星怕耽誤治療,不敢隱瞞,吞吞吐吐地將事情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何鈞也沒多過問,嘆了口氣,&ldo;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往好聽裡說是專注執著,往難聽裡說就是固執一根筋。丫頭,你再守一會兒,我還有些情況需要向醫生了解。&rdo;
傍晚時刻,陸一宸醒了過來。
衛星坐在床邊椅子上,低著頭不敢看他。唇上的蘇麻觸感尚未完全消失,一想到當時的親密情景,她就不由臉發燙,一顆心狂跳。
她從沒想過自己能如此大膽,竟會主動去……
若讓舅舅知道,她肯定少不了挨一頓打。
他已經醒了,她一直低頭坐著也不是辦法。於是起身,侷促著道,&ldo;陸一宸,你要不要喝點水?&rdo;
&ldo;要。&rdo;
&ldo;……&rdo;
她只是找個話題搭訕,不用答應得這麼幹脆。
他的兩隻手都受了傷,纏著繃帶。
她只能餵他喝水。
衛星端著盛水的紙杯,還未挨近,臉就先紅了,停在床畔,覷他一眼,又覷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