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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斯特似笑非笑地說：&ldo;只要比別人活的更久，你就可以，你的上尉死了你是裡面資歷最老的，就升成了上尉，少校死了就升成了少校，就是這麼簡單。&rdo;
&ldo;那你覺得我們這一仗能贏嗎?該死的俄國人居然這麼頑固!&rdo;
&ldo;你覺得呢?&rdo;利斯特反問了他。
亨內克嘆了口氣，擔憂地看向窗外，&ldo;我還想等打完這一仗回去抱我兒子呢，莉娜來信說她懷孕了。&rdo;
布魯諾用火點了支煙然後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ldo;你才來這裡多久，她就懷孕了?&rdo;
&ldo;去死!&rdo;亨內克踹了他一腳說，&ldo;我是上上個月才加入第六集團軍的，她剛發現一個多月。&rdo;
&ldo;我又沒說什麼，你那麼激動幹什麼?&rdo;布魯諾吐了口煙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ldo;你肯定是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心裡不平衡吧。&rdo;亨內克說道。
&ldo;餵!&rdo;布魯諾有點生氣了。
&ldo;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rdo;上尉看勢頭發展不對，喝止了他們兩個。
沈雲疆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利斯特也沉默地看著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半夜，敵軍的火力漸猛，雙方又陷入了一段激戰。好不容易將對面的人全乾掉，他們這隊人正清理戰場時，不知道從哪裡當初的冷槍一下子擊中了亨內克的腹部。
&ldo;喂，亨內克!&rdo;利斯特和布魯諾跑過去，布魯諾按住他腹部的傷口，沈雲疆跟著也趕緊跑了過去，看到他的傷口，她一眼就知道沒救了。
布魯諾看著他的眼睛大聲喊著：&ldo;亨內克!振作一點!你老婆還等你回去呢!&rdo;
上尉跑過來說：&ldo;快走，後面有敵軍追上來了!&rdo;
亨內克還沒咽氣，布魯諾將他摻起來，艱難地走著。上尉說道：&ldo;放下他吧，沒救了!&rdo;
&ldo;他還沒咽氣呢!&rdo;布魯諾吼著聲音都帶了點哭腔，&ldo;我之前還故意氣他，我為什麼要氣他……&rdo;
亨內克氣若遊絲的聲音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說：&ldo;布魯諾，我最好的朋友……幫我……照顧……好莉……娜。&rdo;
布魯諾大吼道：&ldo;你自己照顧，你不許死!&rdo;
亨內克說：&ldo;我……不行了，你放下來……我……快跟……著撤退……&rdo;
&ldo;不，我拒絕!&rdo;
&ldo;孩子……就叫……&rdo;
&ldo;叫什麼!&rdo;
亨內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從吃力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是一封信，信得背面寫了兩個名字，一個男名一個女名，&ldo;幫……幫我……寄出去。&rdo;
&ldo;我答應你我答應你!&rdo;布魯諾說著，亨內克已經垂下了頭，再沒有聲響。
&ldo;布魯諾，快放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