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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挽風站起來,把桌子上裴軒喝過的杯子洗了,放回玩櫥櫃裡。
她撐著下巴,有些自言自語地開口。
&ldo;救命之恩嘛,當然是要以身相許。&rdo;
而且啊,
&ldo;以身相許&rdo;既是目的,也是手段。
系統只說明年三月裴軒會回軍隊,四月中的時候會遇險出事,可是具體的日期,怎麼出的事,為什麼出事,完全一問三不知。
夏挽風沒有辦法,就只能寄希望於裴軒會為為她而留下來……
被動的處境實在是有點不好受,但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如果不相識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裴軒一個人就佔據了她所有美好的、快樂的大半回憶,裡面更是有不少是他不留餘力地直接給予的,她怎麼忍心讓那麼生動的裴軒只變成遙不可及的月光,只能在記憶裡的存在?
連想一想都覺得難過……
夏挽風垂眸,撩撩頭髮,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以後,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刷著微博的夏挽風瞥了眼主臥。
‐‐裴軒還沒動靜。
應該是太累了。
夏挽風撓撓頭,想到完全是因為自己,就想著讓裴軒多睡一會兒,沒好意思去叫他。
她到冰箱拿了罐汽水,又撿了包山楂片做零食,開始盤腿坐在沙發上刷腦殘偶像劇。
當然,這次吸取了教訓,她知道裴軒耳朵靈,特意沒開聲音。
然而……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夏挽風吃完了整包山楂片,但山楂消食開胃,她更餓了……
七點了,冰箱裡也沒啥吃的。
夏挽風舔舔嘴唇,決定去叫裴軒。
門沒鎖,輕輕一轉就開了,屋子裡厚重的窗簾拉著,房間裡靜悄悄,黑漆漆。
裴軒還躺在床上,他的呼吸的聲音非常急|促,眉也死死地皺著,看起來是夢見了什麼不太愉快的東西。
夏挽風嚇了一跳。
她當然是反射性地想要去叫裴軒,然而手才剛伸出去了一半,她甚至都沒有碰到裴軒,整個人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ldo;啊‐‐!&rdo;
夏挽風被嚇了一條,短促地叫出了聲兒來。
而等到眼中眩暈消失,夏挽風已經完全翻了個個兒。
她的雙手被牢牢地按在頭上按壓在床面,像是隻被強迫露出小肚皮的刺蝟,沒有了半點掙扎的餘地。
而按住她的那個人,就是裴軒。
這應該是他在部隊裡,因為各種任務而養成的下意識的應激反應。
此時,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濕熱的呼吸相互交融互換……
身體緊貼著身體,體溫感受著體溫。
裴軒那深邃的眉眼,和淺棕色眼瞳滿滿印進了夏挽風的眼前。
手有點痛,身上也有點重。
可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瞳,夏挽風的心臟卻在一瞬間漏了那麼一拍。
有那麼一瞬間,她連推拒都忘了推拒……
氣氛潮潮的,燥燥的。
房間裡的寂靜和昏暗卻不知分寸地又加重了這一股不明的燥熱與曖昧。
夏挽風有些不自在,連帶著鼻尖上都沁出點點細汗。
她嚥了咽口水,試探性地掙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