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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馬行空此時重心已失,身子往前一竄一跤跌飛了出去,重重也摔落在船舷邊上,心中又羞又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東方龍伸手摘下了蒙面黑巾,說:″馬幫主,念在你師父司徒恆的面上,你如今尚無大錯,我今日暫且饒過了你。希望你懸崖勒馬好自為之!這一船的福壽膏可是禍國殃民的根苗,限你三日之內自行做個了斷,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若執迷不悟……哼、哼!三日之後就休怪我東方龍手下無情……“話音未落,身形一晃,早已飄身到了岸上,轉眼間便即消失在碼頭的燈影之中。
楊雁飛看得驚心動魄。心想那東方龍的武功高深莫測,以師兄的武功修為在他手下也過不了百招,就算合我師兄弟二人之力恐怕也殊非其敵。瞧他所使功夫的要旨似乎與師父傳我的“歸賦功“十分神似,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淵源?而且,聽他言下之意似乎與師父頗有交情,莫非是師父舊識?只是不知他倒底是何許樣人?以前卻從未聽師父說起過。
船上的兩名民生幫弟兄上前扶起馬行空,見他並無大礙,也就放下了心。
楊雁飛本想就此上船去見師兄,但想此情此景還是不宜現身,也就悄悄返回了處所。
當晚,馬行空很晚了才回來,到家的時候幾近黎明時分。楊雁飛也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他把白天裡的遭遇重新在大腦裡梳理了一遍,其中仍是有許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例如那個被人身首異處的黃嫂,她為什麼要血口噴人,口口聲聲說自己燒了公共租界rb人的虹口煙館?自己自到上海以來前後不出十日,除了這匣北漕運碼頭外哪兒都未曾去過,就連公共租界rb人的虹口道場在什麼地方自己也搞不明白,更別說是去燒煙館了。
還有就是那批福壽膏明明是黃嫂監守自盜竄通好了我師兄等人劫走了的,可她為什麼要當著熊麗婷小姐的面一口咬定是我乾的?這其中倒底隱藏了什麼陰謀?
再有就是那熊麗婷小姐表面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年紀輕輕其心卻毒如蛇蠍,瞅見殺人時連眉頭都不曾蹙得一蹙。她又倒底是什麼來頭?連龜本三郎那樣的東洋武士都對她俯首貼耳極盡恭謹?她倒底是中國人呢還是rb人?此外師兄為什麼要染指那批福壽膏?和他一起合謀的那幾人又是誰?他們又與黃嫂是什麼關係?而黃嫂明明身為洪門的人,又為什麼要倒戈相向盜取洪門的福壽膏?
還有就是那位武功高絕的東方龍,他又緣何要逼師兄毀掉福壽膏?他自稱識得師父司徒恆,倒底與先師有何淵源……
這所有的疑慮與蹊蹺,直在楊雁飛的腦中縈來繞去,攪得他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早起來,師兄馬行空說:″我先去碼頭了,你……沒啥事可以不用去。“說罷,就匆匆走了。
楊雁飛本想問他那批福壽膏的事,見師兄臉色陰沉滿腹不快,也就欲言又止。
楊雁飛一夜沒睡好,只覺腦中昏沉沉的。關上房門,四下裡漫無目的地走了走,百無聊奈,掏出邵重陽要自己交給花若蘭的玉珮看了看,本想再次去霞飛路,但一想到昨日之事,就打消了念頭。雖說是一諾千金重,也只好等過幾天再說了。
後來楊雁飛突然想起小師妹司徒燕來,心說:“小燕子去百樂門唱歌已經過去兩天了,不知她過得怎麼樣,一切都順心嗎?為什麼就不回來一趟呢?“他這樣一想,突然間就思如潮湧,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想要去探望司徒燕的強烈衝動。是了,趁閒著無聊,不如就去百樂門瞧瞧燕子吧,也順便感受一下″東方第一樂府“的風采,長長這孤陋寡聞的見識。
可百樂門在什麼地方呢?楊雁飛同樣不知道。於是,他首先又想到了老梁伯。讓老梁伯用黃包車拉著自己去豈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