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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旁人看過來。
領容嬤嬤來的小廝很機靈,&ldo;萬姐姐,你看這風口怪冷的,老人家經不住,還是回屋說話的好。&rdo;
萬碧掏出一角碎銀子給他,&ldo;好孩子,這點錢拿著買果子吃。&rdo;
足有半兩!小廝眼神一亮,忙作揖道,&ldo;小猴兒多謝萬姐姐的賞!&rdo;
小猴兒?這名把萬碧逗得破涕為笑,他個兒不高,身材精瘦,鞠躬哈腰,兩隻眼睛透著機靈勁兒,真是活像只小猴子。
見萬碧對他和悅,那猴兒最會順杆上爬,趁勢討好道:&ldo;萬姐姐,我就在二門上當差,您今後有什麼跑腿兒的事,交與我最穩妥不過!&rdo;
&ldo;你這猴兒是想著多撈幾個錢吧!&rdo;萬碧笑罵,不與他多說,扶容嬤嬤進了內院。
再見萬碧,她穿戴已是不俗,容嬤嬤便知她過的不錯,待在她屋裡坐定,看屋內陳設,心中已有估量,&ldo;三少爺對你很是不薄,阿碧,你也算苦盡甘來了!&rdo;
&ldo;總歸還是伺候人的命,哪有什麼苦啊甘的!&rdo;萬碧端過一杯茶,&ldo;嬤嬤喝茶,三少爺說是什麼貢茶,我也嘗不出好壞,湊合喝幾口暖暖身子。&rdo;
上用的青花纏枝蓮紋壓手杯,其中茶水色白如玉,香氣如蘭,乃是極品的虎丘茶。
萬碧嘰嘰喳喳說著離別後的種種,而容嬤嬤默然不語,良久才說,&ldo;阿碧,早聽說你頗為受寵,如今看來所言非虛,你今後可有打算?&rdo;
打算?萬碧仔細思忖片刻,慢慢說:&ldo;我還不到十五,有什麼打算也言之過早,走一步算一步吧!倒是嬤嬤,還回來當差嗎?&rdo;
看著她企盼的眼神,容嬤嬤失笑,&ldo;不回來我找你幹嘛?&rdo;
萬碧大喜,&ldo;那不如來三少爺院子!&rdo;
&ldo;這個主意很好!&rdo;朱嗣炯大踏步進來,止住她們行禮,&ldo;不是外人,用不著多禮。&rdo;
&ldo;這位就是容嬤嬤吧,阿碧承蒙你多年關照,如今好不容易見面,自然是在一處的好。不如在我院子裡做個管事嬤嬤。&rdo;
容嬤嬤卻搖頭,&ldo;多謝三少爺,奴婢不是那塊料,還是在柴火房待著自在,主子讓我回老地方當差罷。&rdo;
朱嗣炯和萬碧均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乾脆,朱嗣炯還待再勸,萬碧一拉他,&ldo;就按嬤嬤的意思。&rdo;
和容嬤嬤重逢,了卻了萬碧一大塊心事,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臉上眼中都帶著笑,越發顯得明眸善睞、顧盼生姿。
這日她正在廊下逗鸚哥玩。
院裡來了個俏麗的丫鬟,&ldo;萬姐姐,姨娘煩你的絡子打好了嗎?&rdo;
萬碧抬頭一看,正是姚姨娘身邊的丫鬟夏草,忙找出幾根新巧的絡子遞給她,&ldo;打好了,勞你跑一趟。&rdo;
夏草笑著不接,&ldo;萬姐姐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和姨娘一起看看如何搭配。&rdo;
萬碧雖不願,可卻不過夏草央求,只能隨她走。
到了姚姨娘那裡,姚姨娘一拿到手就誇讚不已,但隨之將絡子放在一邊,笑容滿面,拉著萬碧的手問了些出身哪裡,家裡還有何人,平日裡喜歡做什麼之類的問題。
問得萬碧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好不答,隨口應付幾句,就託辭有事離開姚姨娘的院子。
萬碧剛走,裡間帷帳後就出來個珠環翠繞的妙齡女子,正是寧王的庶長女朱素瑛。
姚姨娘忙起身把女兒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