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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不穩,呼喊的聲音開始打顫。
&ldo;別別喊了還沒死&rdo;隨著一陣鎖鏈作響,低啞的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艱澀的像是很久沒有說話。
幾乎是同時,我也到達水牢所在處。
&ldo;小池姑娘,你的牢房在斜對面&rdo;白輕輕皺眉,將我拉離水牢門口,連拖帶拽。
&ldo;白輕輕白鹿角在我手上,把他放出去。&rdo;我側過頭,指著遍體鱗傷,面目全非的阮飛塵。
這還是人嗎
手指顫抖著,僵在半空,眼淚說下便下,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我所看到的,不是原來那個意氣風發,痞帥不正經生龍活虎的阮飛塵
&ldo;別哭了小池,你不該來這裡&rdo;阮飛塵氣息奄奄遊走到牢房邊。臉上存留嶄新的被鞭笞的痕跡,新鮮血肉翻出,血痂半凝在他原本俊生生的面龐。
他艱難地扯起一抹笑,兩隻手腕被鎖鏈束縛,因長期泡在水中,兩手面板布滿褶皺。
&ldo;我不來這裡,等著你受死嗎?&rdo;哽咽出聲,我兩隻手緊緊扒住牢門,牢門與蓄水池相鄰僅一步遠,阮飛塵雙手探出池邊,居高臨下看著我,定神看著我,柔和的目光轉瞬即逝。
&ldo;你來這裡豈不是要和我一起死?&rdo;阮飛塵收起笑容,淡漠如水,又有些急切和譴責。
&ldo;好了,小池姑娘,既然你已經看到阮公子了,那麼你方才說的那句話&rdo;白輕輕打斷我們,提醒我道。
&ldo;你把她捉來也無用,她不知道白鹿角一事。&rdo;阮飛塵鄙夷地瞪視白輕輕一眼:&ldo;想不到白公子玉樹臨風,面若冠玉,竟也會做威脅女人的事情。&rdo;
白輕輕被說的面紅耳赤,他向來對女人十分袒護,若不是我身份特殊,也不至於與我鬧翻,此刻阮飛塵在我面前毫不留情諷刺他,讓他面色更加難看。
&ldo;阮公子在這牢房待的久了,不禁不生厭,反而看起來很快活,不如白某多關你一陣?&rdo;白輕輕抬起下巴,眯眼威脅道。
那白鹿角到底哪裡去了,我詢問的眼神投向阮飛塵,他與白輕輕兩人針鋒相對,似乎意猶未盡,察覺到我的目光,只是淡淡掃視我一眼:&ldo;白公子,白鹿角不在她身上,她也不知在何處,你將她關在這裡還要浪費牢飯,而且我是不會為了她交出白鹿角的,孤魂野鬼一個,何不放生?&rdo;阮飛塵手肘撐在水池邊,池水漫及他脖頸處,稍一屈膝便要淹過頭頂。
&ldo;我不走!&rdo;像是撒嬌賭氣,我說什麼也不肯一個人離開,耗在水牢邊,定神對著白輕輕道:&ldo;你把我與他關在一起吧。&rdo;
&ldo;不可!&rdo;阮飛塵面色一變,正色道:&ldo;兩個人被關起來只有等歇菜了。&rdo;毫不避諱。
&ldo;白某早就說過了,只要交出白鹿角,就放阮公子出來&rdo;白輕輕面色不悅皺起眉頭:&ldo;休要動什麼歪腦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們最好還是老實點,尤其是阮公子。&rdo;
&ldo;小池姑娘,你當真不知道那白鹿角在何處?&rdo;白輕輕審視著我二人的面色,似乎想看出什麼破綻。
&ldo;我知道!&rdo;&ldo;她不知道!&rdo;
我與阮飛塵同時脫口而出。
白輕輕看了我一眼:&ldo;你還是待著比較好,這樣我才放心,如果你們改變主意,想重獲自由,就喊牢頭請我來。&rdo;
心裡有些安定。
阮飛塵無視我臉上僅存的一點僥倖和喜悅:&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