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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了命的打他的胸口,捏著他的臉,像打在棉花上,他分毫未動。明明知道是出力不討好,我還是不斷地想要他感知到疼痛。
跌坐在他身邊,我抱著他的頭。&ldo;阮飛塵,你是想來陪我嗎&rdo;
他的呼吸已經近乎停止&ldo;我不需要你來陪,做鬼也不用你來纏我。&rdo;我摸上他的額頭,大拇指輕輕騷弄著他柔軟的髮絲。
&ldo;你不是讓我等你救我嗎&rdo;我兩眼出神,自言自語&ldo;你個騙子&rdo;
心一橫,站起身,若有一線希望,也要救他。
&ldo;死灰塵,如果等我回來,你翹辮子了,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不會放過你!&rdo;
吸溜著鼻子,我狠狠心沒再看他那張面無人色的臉。
我發足狂奔,希望在最短時間找到人家,因為我與阮飛塵難以言喻的羈絆,倒不擔心會走失。
向東奔行半個時辰,我已經筋疲力盡,不要說人家了,人影都沒有。
近乎絕望的頹然也沒能讓我放棄,兩條腿打顫,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種毅力。
又走了百十來步,兩眼發昏,但還是捕捉到一絲光亮。
難以置信,我揉了把眼,仔細看。
果然是火光!
喜極而泣,真是救命稻草!
飛奔著逼近那茅頂木屋。門口生著一把火。一個老翁往棚裡趕雞。
我走近瞧,只見那老翁五短身材,帶著布帽,約有六十來歲,身上也是些破布麻衣,唯獨瞧起來身子硬朗,精神頭好,下頜有個刀疤,新皮舊肉,看樣子還沒長好。
他一手握著火把,一手揮動趕著雞群,嘴裡&ldo;咕咕咕咕&rdo;的叫。
怎麼辦,我要怎樣才能讓他跟我走。
我犯愁了,冥思苦想。
不如撞石頭 前幾日頭碰在石頭上,我是有知覺的,萬一可以碰出聲音呢?!
我真的為這個想法沾沾自喜,瞅準那老伯腳下的石凳子。
跪在石凳旁,兩手捧著石凳,一咬牙,&ldo;砰砰&rdo;的撞起來。
腦殼暈乎乎,抬頭望著火把下的老伯,刀疤老伯毫無反應。
又是一陣賣力的磕碰,我知道自己已經流血了,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揩了一把,再抬頭,忽然發現那老翁站定不動,面容驚悚。
我也嚇了一跳,回頭一瞧,那石凳上,綠幽幽一片,伸手一摸,熱的,碰到我的手就消失的一乾二淨,石凳上還殘留有一部分。
那老翁先是駭然,繼而疑慮,兩隻昏黃卻鷹般有神的眼睛緊盯著石凳,突然開口問道&ldo;閣下可是失魂谷惡鬼?&rdo;
&ldo;不是,不是!&rdo;我急道,想解釋他又聽不見。
不管了,救人要緊。
我心知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又撞在石凳上,額頭破的口子越發大了,我甚至能感覺到皮開肉綻。
顧不得疼痛,我低著頭,躬身站起,讓血液滴在地上。一路行走,那綠幽幽血水自成軌跡。
那老伯猶豫一下,合上柵欄,帶著一探究竟的神色跟著血跡走。
我怕失血過多暈將過去,便隔一小段滴一些。
因為來時一路向東,那老伯大概猜出是個什麼方向,逐漸趕上了我的速度。
我扭轉僵硬的脖子,一抬頭只覺頭暈腦脹,果然失血過多。
瞧向那老伯,才發覺這老伯似乎有番身手,竟可凌空而行,避開我的血跡,心下大喜。
他已經不再等我滴血,尋思一下便提氣西行。我也發足狂奔,不足一個時辰我便遠遠瞧見那棗紅馬。
刀疤老